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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好事。」
「你可知道她要嫁誰?」
「誰?」
關雨霂手指在桌上敲了敲,嘆上一口氣道:「給朱老闆做小妾。」
方笙曼詫異,關雨霂托腮,斜瞥了一眼簾子,滿臉無奈地說道:「這我也不好多說什麼,至少我們不在撫州最難熬那陣,人家也沒跑。」
方笙曼擺了擺手,說:「不必細究了,煙霞在府裡這麼多年,多給些嫁妝吧。」
四·白日
方笙曼每日待在家裡百無聊賴,關雨霂常是調笑她,別老獨自待著,去同院裡的姑娘們多處處。方笙曼總是白她一眼,處啥啊?是要看關筱秋談情說愛,還是跟晴平學繡花啊?還不如同王大一塊兒念書,和凌嬸一同摘菜來得自在。雖說一開始她提出的要在家裡裝乖一陣子,可總是到處跑的一個人,哪裡閒得下心來?這會子關雨霂剛從布廠子回來,才進屋呢,小姑子就賴在椅子上,一陣嘟囔:「雨霂,你可不能總把我關在家裡。」
關雨霂關了門,同她說:「你說要裝慫的,怎麼怪起我來啦?過個半載,自然慢慢交與你做。」
方笙曼曉得是這個理,就喜歡瞎抱怨,看她拿自己沒辦法的樣子,於是繼續咕噥著:「閒啊。」
「閒?筱秋最近在學繡花,你跟她學學唄?」
「跟筱秋學繡花?你怎麼不說同晴平學說話,同凌橋學機靈,同鴻淵學寫字?」
她自以為方才的笑話說得不錯,抬眼瞅了瞅看官的神色,欸,還挺賞臉,正扶著牆笑呢。
方笙曼趁她笑得開心,走過去一把將她摟住,說:「你把我留在家裡,我就容易想些別的事。」
「何事?」
她手慢慢環上她的腰,說:「你說何事?」
那手不大聽話,一環上來關雨霂就曉得不對,輕輕踩上她一腳,說:「白日!」
方笙曼隨即將簾子一拉,說:「黑了。」
這空口瞎話真是說得眼睛都不眨一下,關雨霂都驚呆了,一時不知當如何置評,是期期艾艾想不出一句好話來:「你……你這人……」
「我這人愛你愛得要死。」
話接得還挺快,關雨霂再度被她給說愣了,情不自禁地在方笙曼的注視下往牆上縮了縮,可是後面是牆已經逃不掉了啊。方笙曼饒有興致地看著她,頸相交疊,在她耳邊說道:「雨霂別慫啊,去京城鬧的時候怎不見你這麼慫?」
白日裡的耳鬢廝磨最會使戲法子,耍的便是胡纏的功夫,使的便是手頭的招法,慢捻輕攏,綢繆備至,細細調弄曲調,總有一根弦,一撥就要人命。一會兒翻雲,一會兒施雨,先是清音,再是濁氣,本是絲滑,後改黏膩,揩抹得乾乾淨淨,伺候得服服帖帖,還順道將午後換成了傍晚。
關雨霂迷迷糊糊醒來,方笙曼沐著透過窗來的霞光朝她笑。還有臉笑啊,關雨霂縮在被子裡,望著金烏西墜,賭氣說著:「一寸光陰一寸金。」
方笙曼可沒被關傻,腦子轉得快同從前一般快,而且還額外打通了一根筋,思路愈發詭譎,只看她微微含笑道:「春宵一刻也值千金。」
關雨霂頭還昏沉沉的,正琢磨著一寸光陰到底有多長,若是有一千寸,還是自己贏了,她捻著被角想了老半天,不對!她秀氣的眉頭皺了起來,唸叨著方笙曼莫要小瞧人,莫要太猖狂,一面拍著床板,一面說道:「那是宵,你是這宵嗎?你是這宵嗎?你是這宵嗎?」
哎呀,沒糊弄住,腦子還在轉怕不是方才不夠周全?方笙曼笑著飛快地吐了個舌頭,做了個鬼臉。關雨霂隨即伸手擰了她一下,方笙曼也不喊疼,摟著她服軟道:「怎麼?是讓關老闆錯過了幾百兩的單子?」
關雨霂輕輕攬衣,軟綿綿地瞪了她一眼,方笙曼繼續耍著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