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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章 章六十五
族祖抱膝上,笑從兩邊生。
親友戲問曰,小兒何所愛?
長兄愛官印,小妹愛山花。
山花叢中發,歲歲吐丹霞。
掐蕊瓶中插,滿室生香雅。
羨其散芬芳,惜其花落下。
來年更一朵,再惜再羨呀。
然印不好拿,須由丹心畫。
丹心沒入海,何物可換它?
小妹淚一撒,立誓斷長發。
換衣作兄長,拋了瓶中花。
十載孤燈下,得印身上掛。
此印正方方,不比花瀟灑。
廟堂渺茫茫,幾顧不似家。
小兒今愛何,官印或是花?
作者有話要說:
一首打油。靈感來源於解縉的《小兒何所愛》:小兒何所愛,愛此芝蘭室。更欲附飛龍,上天看紅日。
對了,新坑已開,在cp,不發這裡了。
第68章 章六十六
星河盈天遙相憶,披星戴月夜歸人。
晚風不含半點張揚,將鋒芒裹在名為夜色的錦緞中,再細密地慢碾成一地溫熱細沙。方致遠忽然成了一個柔軟之人,還攜著一糰子不知所云的稚氣,像個犯了錯孩子一般看著關雨霂笑。
間闊半月,她們相遇於庭,矮牆疏枝襯映上燈光火暖,低聲絮語著別樣空靈。此際安靜非常。一個抬眼,一個凝望,就著遠方炊煙微抹,依稀之間拼湊起了往日時光的平和安寧。那些擾人好夢的陰鬱同掙扎,在離憂時候被點點掐下,兩相消化,各自留下一方片雨不沾的淨土,好似暴雨不曾來過。
可暴雨的確來過,好些事情都變了,關雨霂清楚,方致遠也清楚。
關雨霂不疾不徐地問道:「累了吧?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。」
方致遠搖頭,在嘴角輕勾的那一刻彎腰作揖:「都收拾乾淨了才敢來見您,不然怎能叫上門請罪呢?」
連玩笑話都說得和往日一般漂亮。
關雨霂不敢受此禮遇,謙和地請示:「那您有何打算?」
「我就想看看你。」
這句話,上回關雨霂從定州回來,她說不出口,如今她可以了。關雨霂以袖半遮面在院中看著她的眉眼笑,她離開了多久,這一幕便魂牽夢縈了有多久。視線因滿目笑意而朦朧大半,眼睫輕扇裹挾著沉積已久的心意,不外露,卻也藏不住。
曉風過,二人立於庭中,相隔兩尺,似乎單單看著,就足夠了。
「可有來信?」沉寂戛然而止,靜謐隨著尾音碎了一地。這話沒人想問,沒人想答,卻不得不問,不得不答。
關雨霂微頓,衣袖輕輕垂下,心也就一同垂下。無人察覺那會兒,她暗咬一下嘴唇,邁著緩步,黛眉輕輕攢。一封單薄信紙徐徐自袖中來,映著清寒星輝,有如薄冰一片。方致遠接過信,就著院中燈光讀盡了。她苦笑一下,同合泰要了一桿燈,問道:「出去走走?」
撫州的夜晚早已不需一桿若有若無的燈,但如若不握著燈杆摩挲木紋,方致遠不知手當往哪裡放。二人無話走在街頭,行人時而行禮問好。方致遠點頭喚出他們的名字,寒暄上一兩句,和煦至極。腳步平穩,行人低語,搗衣聲鑿鑿,不經意間就搭起一個尋常夜晚的舒適安閒。倘若沒有黑雲凝在心中,趁興邀百姓聚於城樓,憑高會友,小烹玉杯酒,仰觀漫天星子,定是一樁盡興筆墨的清和雅事。只道是機緣未至,今宵福淺罷了。
方致遠低聲問道:「信幾時來的?」
「昨日夜裡。」
她估算著時日,說:「那便是明日了。」
「信中所謂何事?」
她停步,一片輕舟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