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晉代,顧陸展啊!張均為啊!也都是巨匠。但那時候‘院體’並不流行,加上填色的時候只能用青綠、硃砂一類的重色,不如現在汁綠西紅,敷金塗銀來的好看。”
顧歡清輕輕咋舌,點了點頭。
楚昭兒跟著又說:“其實,畫‘院體’最有神韻的還是本朝的司徒仇寅。他摹古而不泥古,飄逸華麗,別具一格,美中不足是畫作留下的太少。據我所知,咱們東風國有位大臣曾花費重金買下過一幅司徒仇寅的畫,可惜他後來被朝廷抄了家,畫也就不知所蹤了。”
在說這些話時,楚昭兒星眸突然間冷酷了起來,猶若凝了一層寒霜,如冰碎玉。
顧歡清沒有留意到這些,他已經被楚昭兒的書畫才學吸引了,不住思忖揣度著。
半晌,他才說道:“實不相瞞,小店裡也有一張‘院體’,不知您是否有興趣鑑賞?”
楚昭兒須臾也換成了笑顏:“是鎮店之寶嗎?我倒是想瞻仰一番。”
畫早已經託裱完畢了,裝在樟木畫框裡。
楚昭兒見畫心有些殘破,但已經託補過,想必年頭不少了。
她開口問道:“不知老闆打算出多少錢賣啊?”
顧歡清剛想開價,突然想起來這家書畫店可不是自己的,冒然地將人家鎮店之寶賣掉不太好,說不定會惹怒真老闆。
他可還想在店裡繼續打工下去呢,就囁嚅了下,說道:“呃……畫不賣。”
“老闆不捨得割愛嗎?”
“我不是老闆。”
他說的誠然,楚昭兒出乎意料,莫名道:“這家店不是你的?”
顧歡清正兒八經地點頭。
“可是,店裡分明只有你一個人啊!”
顧歡清想了想,還是如實道:“不瞞姑娘,這其中的原委很奇怪。您可能不會相信,有人居然花費了足足五百兩銀子將這家店鋪買下,然後贈送給了我。但更加奇怪的是,這人至始至終都沒有露面。根據原東家所說的那人相貌,顧某斷定自己不認識他,所以我想是弄錯了,便一直留在這裡等待他來,可是他倒今天都還沒有露面。”
楚昭兒噗嗤一笑,說道:“老闆你可真老實,書畫店的信印上寫的不就是你的名字嗎?”
顧歡清心頭古怪,一臉的匪夷所思:“是我的名字不假。可事情太過蹊蹺了,所以這店我不敢要。或許是他送錯了人,我想這幾天他會過來朝我索要的。”
楚昭兒腹誹他真是個死心眼兒,搖頭說:“這麼大個店鋪都會送錯?世上哪會兒有這樣怪誕的人啊?”
話音剛落,二人就聽見了敲門的聲音。
因為門是敞開著的,但來人還是怯生生地敲了敲門。
顧歡清一見這是位陌生的老漢,就問:“您找誰?”
“俺找顧歡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