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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姜寒漁不一樣,她今天因為成績單的事情,第一次這麼在意,她跟司唸的差別真的太大了。從前她一點都不喜歡跟那些成績好的人在一起玩,就算是對方主動想要加入他們的小團隊,她都是一副不屑的模樣,在她的記憶力,那些人虛偽又自大,她不喜歡。
但司念不一樣,她想要好好跟司念相處,想要跟司念好,但現在,司念對她充滿質疑。至少,在姜寒漁心裡,那句話就已經等同於質疑。
現在見司念不說話,姜寒漁心裡不由覺得更加憋悶。她朝著司唸的方向更近了一步,看著後者的眼睛,&ldo;你什麼意思,你說清楚啊!&rdo;
&ldo;沒什麼意思,我只是以為你不會喜歡。&rdo;司念回答的淡淡的,爭吵什麼的,她最不喜歡了。
&ldo;我為什麼不喜歡?你是不是覺得我成績不好,就覺得我不適合看你看的這些書?&rdo;姜寒漁鑽進牛角尖,一定要問個答案。
司念看了她一眼,這時候,姜寒漁跟她之間的距離已經很近了,司念還沒有習慣。她偏頭,坐得很端正,從姜寒漁的手中將那本已經快要被她捏皺的書籍拿了過來,&ldo;不是,我只是知道你一向不怎麼喜歡看這類的書。怎麼,難道我這話說錯了?你其實很喜歡?&rdo;
姜寒漁:&ldo;……&rdo;是的,她不喜歡。冗長的文字的書,她都不喜歡。心裡明明知道司念說的沒錯,可是現在就像是有一頭猛獸住在心尖,覺得不高興,想發洩。尤其在看見司念那麼冷靜那麼鎮定的樣子時,這種感覺尤為強烈。&ldo;司念,你大學要去哪裡?&rdo;忽然,姜寒漁跳轉頻道,問了一句跟剛才的話題毫無關係的問題。
&ldo;不知。&rdo;司念還沒有這方面的考慮,如果高中她的成績能一直這樣穩定地發展下去的話,國內10的綜合性大學她都可以隨意選擇。
&ldo;那你,有沒有考慮過我?你要不要跟我上一所大學?&rdo;姜寒漁不死心問。
她的目光鎖定司念,一眨不眨,看得認真極了。而此刻在姜寒漁的內心裡,也緊張極了,她唯恐聽見不是自己想要的回答。
但,司念卻踟躕了。
司念心頭很明白,至少從現在而言,她是不可能跟姜寒漁一所大學,她也沒有想過要犧牲自己的未來去跟姜寒漁上一所大學,這樣的豪賭,對於像是她這樣寄人籬下的孤女而言,太瘋狂了。就算是想要脫離按部就班的生活,可她也從來沒想過要用這樣叛逆的方式。
司念眼中的意思已經很明確,其實按照姜寒漁的聰明,她一看就能明白。可姜寒漁不想相信,一廂情願覺得那就是自己的錯覺,她要親耳聽見司念告訴自己答案。
&ldo;姜寒漁,從目前的情況來看,我們不會上一所大學的。&rdo;司念冷靜地說。
這是既定的事實,她不覺得自己要欺騙姜寒漁,說自己以後一定會跟她在一起考同一所大學。
&ldo;不過,你如果現在開始認真學習補課的話,以後還可能……&rdo;
&ldo;行了!&rdo;司唸的話沒說完,就已經被姜寒漁打斷。這時候姜寒漁的臉色很差,&ldo;你就這麼不想跟我上一所大學?&rdo;
司念覺得她在無理取鬧,&ldo;姜寒漁,你看看你的排名,覺得有可能我們會在一所學校嗎?&rdo;
但現在姜寒漁哪能聽那麼多,她認定了這是司唸作為好學生的高傲,她眼中的光芒褪去,變得有些暗淡,對司唸的回答,她感到失望極了。她從自己的位置上挪開,坐在沙發的另一頭,看著手機,不再跟司念講一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