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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爸爸經常講你。」
「哦。」小姑娘胡亂點點頭,又問道,「你們來,是不是保護我們的文化?」
祁白嚴之前來過一次,聽詩家明講了一些這個女兒的一些事,聞言只是道:「我們尊重一切文化。」
「也尊重我們?」
「嗯。」
兩個人說著往裡走,小姑娘問道:「我叫詩雪瑩,我爸爸說過我的名字嗎?」
「嗯,說過。」
「但我只知道您姓祁。」詩雪瑩看著他,「您叫什麼名字?」
「祁白嚴。」
「您是c大的教授?」
「嗯。」
「我還想讀書的時候,很想去c大,沒考上,就沒讀了。」
「現在不想讀書了?」
「不想!」詩雪瑩搖頭,「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。」
祁白嚴大致能猜到她想做的事是什麼,所以沒問。詩雪瑩等了等,發現他沒問,皺著眉道:「您不問我更重要的事是什麼?」
兩個人已經走到門口,詩家明已經看到他們。祁白嚴道:「你覺得重要便是重要,不用我問。」
詩雪瑩卻抿唇道:「但我想知道這件事在旁人眼裡是不是重要,是不是有意義。」
詩家明走過來和祁白嚴握手,對他道:「這孩子是不是纏著您問東問西?您別理她!」
祁白嚴笑笑,「年輕人,願意好奇是好事情,有什麼事情願意一直做,也是值得鼓勵。」對著詩雪瑩道,「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來問我,我知道的,都回答你。」
詩家明在旁邊撓撓頭,「祁先生,您可別對她太溫和,她慣愛順杆爬,什麼分寸都沒有!」
「不礙事。」祁白嚴教了這麼多年書,耐心是最多的。
今日祁白嚴主要是蒐集詩家的族譜,原本是詩家明陪著講解的,但詩雪瑩坐在旁邊,總能講些詩家明都不知道的事,後來便由詩雪瑩講了。
詩雪瑩講起這些東西,侃侃而談,高興又自信。
這個季節正是農家收穫的時候,忙得很。祁白嚴聽了一陣子詩雪瑩的講解,覺得沒什麼問題,便對詩家明道:「地裡該是很忙,這裡有詩小姐就可以。」
詩家明洗了一盆李子放邊上,拿上鐮刀,戴上草帽,下地去了。
祁白嚴寫一個名字,詩雪瑩就講一個人,講了大概一個小時,祁白嚴停筆道:「先休息一會兒。」詩雪瑩倒了水,咕嚕咕嚕喝了大半杯。
詩雪瑩雖然沒讀大學,但看的書卻不少,又因為喜歡本民族的一切文化,瞭解甚多,所以在村子裡常常被人問許多問題。她被人問慣了,遇著一個不愛問的祁白嚴,相處總有些不著力。比如,他既不問她去哪兒知道這麼多關於族譜的事情,也不問她瞭解這麼多做什麼。她以前也接觸過一些學者,總愛在她說一些族源、民俗的時候告訴她有些地方是錯誤的,是後人謬傳的,常常會爭論,氣氛激烈得很。
那才是詩雪瑩印象中的調研,而不是像祁白嚴,什麼也不問,只管寫。
詩雪瑩期間故意在某個人身上安了一個假行為,是不屬於他們這裡的某個民俗,祁白嚴一聲不吭寫上了,卻在這個地方打了一個記號。
詩雪瑩看他這樣做,故意問道:「這是什麼意思?是說不正確嗎?」
「沒有不正確的民俗行為。」祁白嚴道,「只是潘主任給的相關資料上沒有這個,這個要再注意。」
「潘主任說沒有,你為什麼不說我是錯的?」
「民俗行為的整合隨時間的流逝,會削減,會新增,只要合乎發展,就是此民族的一部分。這個是不是新增的,還要看很多東西,現在並不能確定是不是。」
詩雪瑩默了半晌,說:「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