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蒙主感召 (第2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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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拍馬的屁股,示意羅貝爾一起坐上來,隨性的態度儼然是沒把自己當外人。
太陽自東方升起,兩人騎在馱馬上行進。一個十四歲的孩子,一個骨瘦如柴的青年,對於駝載過重甲騎士的老馬而言遊刃有餘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青年人聆聽羅貝爾講述了這一晚的驚險經歷,喟然長嘆,“實在是精彩,若非我無力持劍,真想伴你一同經歷這一切。”
“不能持劍?”羅貝爾看著他老練的駕馬動作,強勁有力的揮鞭,緊夾馬背的大腿,青年儼然有著和瘦弱的體型截然相反的力量。
青年看出他的懷疑,溫聲道:“我曾在眾水前起誓,不傷害他的造物,不違揹他的誓言。”
在創世紀的第二天,上帝隔斷了眾水之間的聯絡,稱那層隔斷為“天空”,青年人的話語倒是很符合他這一副修士的扮相。
羅貝爾問道:“你什麼時候來的?”
“在正確的時刻到來。”
“你跟蹤我?”
“遵循善良的方向,無論哪裡都是目標。”
“你是哪裡的主教?”
“來自大海的彼方。”
“克羅埃西亞人?還是希臘人?”
青年笑著搖了搖頭,不再回答了。
羅貝爾默默咬著手指甲。
謎語人真是該死啊。
日上三竿,二人回家的路並不太平,途中幾度遇上殘存的匪徒。
青年真的如他所言,不願出手傷人,只是坐在馬上笑眯眯地看著羅貝爾被追來追去的狼狽樣。
好在這群幾十天沒吃過飽飯的難民骨瘦肌黃,連走路都走不穩當,被羅貝爾裝出凶神惡煞的樣子揮了幾刀就紛紛逃開。
當聖西利亞可大教堂的圓頂塔尖出現在遠方的地平線上,青年人猝然開口道:“聽說了嗎,‘瓦爾納的’瓦迪斯瓦夫死了。”
羅貝爾莫名其妙地回頭看了他一眼,方才意識到他所說的是波蘭與匈牙利王國的共主,偉大的十字軍國王瓦迪斯瓦夫。
瓦迪斯瓦夫三世,波蘭-匈牙利共主國王,1444年11月10日陣亡於最後一次十字軍東征中的瓦爾納戰役,令人忍俊不禁的是,他因此獲得外號“瓦爾納的”瓦迪斯瓦夫。
和他的外號相比,“小孩”羅貝爾覺得自己的外號好聽多了。
“那又怎麼樣。”羅貝爾無所謂地聳肩,“死在戰場上的國王太多了,想想神聖羅馬的巴巴羅薩,想想波斯的居魯士。”
“是的,每個人的死亡重量相同,無論是萬中無一的國王陛下還是死於閣下刀下的難民。”青年點點頭,“問題在於,不久前奧地利公爵,波西米亞國王,匈牙利國王阿爾布雷希特也去世了,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?”
阿爾布雷希特是前任奧地利公爵,波西米亞-匈牙利的共主國王,在他死後,奧地利的攝政公爵弗雷德裡克三世(又名腓特烈三世)與波蘭國王瓦迪斯瓦夫為爭奪匈牙利王冠大打出手,匈牙利王位繼承戰爭以波蘭的全面勝利為結局。
羅貝爾沉默不語,於是青年繼續道:“這意味著,位於天主世界東部邊疆的奧地利,匈牙利,波蘭,波西米亞,這些在第一線面臨異教徒的領土竟然在同一時刻出現了王位空缺。”
“國與國的廝殺,教與教的割裂,人與人的悲劇,不知又要有多少生靈塗炭,多少亡國滅種,多少打著虛偽旗幟的屠殺。”
“但那些和我有什麼關係呢?”羅貝爾無奈攤手,“我只是個神甫,現在很餓,只想趕緊回旅店吃幾塊黑麵包,最好有一杯熱牛奶,在羊毛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。”
“羅貝爾·諾貝爾。”
青年人叫出他的名字,沒有理會他的話:“無論是異端還是異教,都是上帝創造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