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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，為他放棄自己生命。
她靠著桌子，深深呼吸，每次回憶那一幕心都無法控制揪緊。
她的妹妹，花樣年華，從那麼高的樓跳下來，面目全非，深色長裙掩不住鋪天蓋地的血。
視線移到桌上奇形怪狀的小石頭上。
婉清總喜歡撿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回來。
一片枯黃樹葉，一根嫩綠草，一朵凋零的花，一隻小野貓，一隻沒人要的土狗
她拿起一個，勾起嘴角，正想輕輕吹掉上面灰塵。
&ldo;啪嗒&rdo;一聲，暗沉屋子倏忽被照亮，注意力又回到面前試捲上。
雨一直沒停，溪溪灑灑，漸漸瀝瀝。
而婉清
‐‐直到天黑都沒回來。
時針轉過九點，再等不住，她拿了把傘出門。
夜雨霏霏，冷風灌進衣服，她縮著身子疾步前行。
顧浩家在街對面頂樓，是老式房子沒有電梯。
一口氣從黑森森的樓梯爬上去，累得上氣不接下氣，靠牆歇了一會兒才按面前門鈴。
裡面傳來拖鞋敲擊地板聲音，&ldo;誰啊？&rdo;然後一道嬌俏女聲，但不是婉清。
觀面前人年齡，美清禮貌叫了聲姐姐，想問婉清在不在，頓了一下笑問：&ldo;顧浩在不在？我是他隔壁班的同學，有事找他。&rdo;
年輕女人先是微愣，隨即一副瞭然笑意轉身回到屋裡，美清被那個笑弄得微微尷尬，把傘放到一邊，整理了下頭髮。
顧浩很快出來，美清打量他覺得衣服穿得還算整齊。
&ldo;什麼事？&rdo;
來不及開口，又聽他問：&ldo;這麼晚了，你一個人來的？&rdo;
這麼晚了？他也知道這麼晚了。
臉色一變，冷冷道：&ldo;婉清呢？我來接她。&rdo;
&ldo;婉清？剛才讓她回去了，沒在？&rdo;
&ldo;沒有，她沒回來，我去她房間看過，以為她在你這裡。&rdo;
&ldo;她是來過，但天晚我讓她回去，可能又到她那個同學家了，你別急，我幫你&ldo;話到這裡突然想起什麼，顧浩丟下一句等等，急忙跑回去推開右邊一扇門。
婉清果然和他姐在逗床上小寶寶，他重重扣門，&ldo;美清來了。&rdo;
床上人瞬間爬起快步往外走，走幾步又回頭，圓圓小臉滿是欣喜，&ldo;琳琳姐，我改天再來找你和童童玩。&rdo;
越等越焦急，正想進去，婉清已滿面歡喜奔出來，&ldo;姐，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。&rdo;
笑了笑輕聲道：&ldo;怎麼會不管你，你是我妹妹。&rdo;
婉清抿嘴沒接話，看她還站在顧浩身邊，把人拉過來，正想道謝。
沒承想他從旁邊鞋櫃拿了一把傘，&ldo;我送你。&rdo;
時間沉靜。
她低頭，好半響才抬頭，嘴角掛一抹淡笑。
&ldo;不用了，謝謝。&rdo;
兩人回去後美清找鑰匙開門，&ldo;姐，你確定媽已經睡了？&rdo;
鑰匙搭進鎖孔，門開啟客廳漆黑一片。
其實她也不確定，想來應該是睡了。
輕手輕腳往前移，眼見就要到房門口，忽然視線變亮，客廳幾盞大燈全部明晃晃照在二人身上。
身後傳來一聲怒叱：&ldo;給我跪了！&rdo;
婉清臉色發白正準備跪，她提著她胳膊沒讓，母親上前手裡木棍眼見要落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