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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村長、支書、各位叔、嬸,你們這是要去哪?這大陣仗的。」
這年輕女人的聲音,許玉倒是聽出了,也是這知青大院的,孫禾。
甚至就睡在她隔壁,是這裡最早的一批知青,比她早來了三年。也是唯一對她,知冷知熱之人。
剛才那男人,餘怒未消:「去牛棚!曹瑩和郗辰把我們給害成了這個樣子,不知道還得再害多少人!這些壞分子,必須得剷除!」
這下,許玉倒是聽出了他的聲音,正是村長。
等等——
xi chen?
郗辰?
驀地,蚌精剛才那句,你可以把你現在的新生,當成是報恩的機會,閃過腦海。
難道,此郗辰,真的是彼郗辰?
聽著外面哄鬧的腳步聲,漸行漸遠,來不及多想,許玉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,下床。
本來身體就虛,又驟然下床,頓時頭腦一陣眩暈。
眼前一黑,就要摔倒在地時,卻已經被一雙溫熱的手臂給扶住了:「小玉,你怎麼起來了?你沒事吧?」
說話間,孫禾已經一手從桌上抄過了一個瓷缸子,遞給了她:「先喝點水吧。」
許玉就著她的手喝了幾口,涼水一激,蔓延至全身,不僅沒那麼燥熱了,頭也不暈了。
孫禾擔憂的神色,清晰地呈現在了她眼前。
許玉看的真切,心頭微暖,便是出於教養,也已感念開口:「孫姐,謝謝你,我沒事了。那個,我想出去走走。」
「外面日頭正毒著呢,你之前就中暑了,現在還怎麼能出去?快繼續躺著。」
許玉知道她是為自己好,只是,想去牛棚一探究竟的心切,她便直接向外掙扎去:「越躺越頹,還不如出去走走。」
她素來性子綿軟,鮮少見她有這麼堅持的一面,再者,聽她這話,也不似之前那麼消極,難道,是腦子想通了?
心中一喜,孫禾忙道:「你這麼想就對了,那我和你一道出去。」
到了門口,許玉的腳尖直接向牛棚的方向拐了去,並似隨口問道:「孫姐,我剛才聽到,這外面好吵,像是要找誰算帳?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?」
難得她不再自我封閉,不再兩耳不聞任何事,只是,這事,卻也不是什麼好事。
嘆息一聲,孫禾只當是滿足她的好奇心了,娓娓道來。
「前陣子,李谷蘭,也就是村長的女兒,從牛棚的曹瑩那裡,拿走了一床半新的毯子。誰知道,沒用幾天,就生了病,一會發燒、一會又發冷的,臉上還長滿了紅斑。去公社的衛生院都看了,也沒用。這還不算完,這兩天,連村長,和他老婆,都有類似的症狀了,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。村長就認為,是曹瑩母子耍了什麼手段,害的他們。這才帶著大傢伙前去,找他們算帳。」
許玉安靜地聽著,有關曹瑩和郗辰,她多少也聽到過一些風聲。
他們是成分不好,但是,也沒到下牛棚的地步。只是,聽說,曹瑩不檢點,這才懷了郗辰。以至於,郗辰一直被罵做「野種」,當時被下放到這裡來做知青時,沒有知青願意和他一個院,村民也不願意收留他們母子,他們這才只能去了牛棚。
正想著,就看到,村民們已經堵在了牛棚前,對著裡面一陣斥罵,卻又沒人敢上前。
同樣被避之如蛇蠍的,還有村長一家。畢竟,他們得的那怪病,很有可能是會傳染的。
牛棚裡的簡陋木門,已經被村民們用石頭砸開。屋裡的地上,也都是被扔進去的石頭。
老村長漲紅著一張臉,也不知道是氣的,還是燒的,重重地喘著氣,繼續對牛棚裡啞聲嘶道:「曹瑩!郗辰!你們兩個壞分子,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