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遠遠的媖兒只見廟宇宏大,頭門是一座二層重簷建築,巍峨莊嚴,正中懸掛“嶽王廟”三字豎匾,繼而是一個天井院落,中間是一條青石鋪成的甬道,兩旁古木參天。媖兒不由得肅然起敬,載基則無感,冷漠的看著進進出出的男男女女,覺得這些人很是矯情,“天日昭昭,天日昭昭”這是岳飛遇害前在供狀上寫下的八個大字,哼,天日真能昭昭何須死後連屍體都要獄卒冒死背出,又何須等到二十一年後昭雪,再是用隆重的儀式遷葬,難道死了的人還有知有識嗎?死都死了追封個王爵有屁用,載基是不在乎身後名的,只覺世人很是愚蠢做作。 進得殿來,媖兒仰視著岳飛的塑像,其上有岳飛草書:“還我河山”巨匾,岳飛墓碑上刻“宋嶽鄂王墓”幾個大字,旁有其子岳雲墓,古柏森森,莊嚴肅穆,墓道兩側是文武俑、石馬、石虎和石羊; 墓道階下有秦檜、王氏、万俟卨、張俊四跪像,載基見許多人對著四跪像吐口水,譏諷道:“這班蠢貨,真當以為秦檜殺得了岳飛?”媖兒不由得點頭,皇帝要誰死誰能逃得了,到頭來還有秦檜等人來背罵名,當皇帝果然是件再美妙不過的事。 阿金和阿萊倒是看得很仔細,兩人還為岳飛上了香,載基很是不耐煩,他更喜歡去人煙寂寥的地方,他不喜歡喧鬧,越是熱鬧的地方,他越有種不舒服的感覺,不離載基左右的那名老者不知何時踱到阿金身邊,嘆息的道:“嶽武穆一代名將,忠肝義膽,奈何昏君奸臣當道,落得如此下場,實在是可悲可嘆!” 阿金並不言語,默默的上完香,稽首拜了三拜,老者也不多言,就站在他身側,一雙眼望著他頗有深意,阿金聰明之極,觀他神色,便瞧出他有拉攏之意,只是他拿岳飛來敲打他有些不恰當,阿金似笑非笑道:“老先生說的極是。”一會又道:“只是嶽武穆天下獨此一人,我等微末小民不過嘆息一場罷了。” 老者生就一副笑模樣,這時嘴角翹起,瞧著很是可親,他直言道:“年輕人建功立業正當及時,怎知不會名動天下,我家少主前程遠大,未來可期,你二人少年英武,我家少主很是欣賞,既有這一番際遇,得遇我家少主,說不好你二人將來還會有一番作為呢。”喜歡輕舞嘉靖()輕舞嘉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