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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討債的人送的?現在討債流行送花圈兒嗎?”
“流不流行的咱也不知道,只知道是催債的人送的。”李飛拉了張凳子坐:“聽說之前送了好幾個,把樓道都給擺滿了。這些人都是偷偷送的,後來被鄰居給堵住了,吵了很久。再後來,社群的人出面調解,討債的拿走了大部分花圈,只留下了兩三個,再後來就變成一個了。”
“沒人管,就讓花圈放在樓道里?”
“有人管,可這種事情不好管。小區那邊也報過警,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,咱也不能不讓人家催債吧。人家只是擺個花圈,又沒幹啥特別嚴重的事兒。”
“討債的查了嗎?”
“查了,都是催債公司的,人家主打的是一個要錢不要命,王虎的事兒應該跟他們沒啥關係。”
“還有什麼?”
“這王虎經常帶不同的女人回去,至於那些女人都是誰,什麼身份我們還在查。”
“速度要快,這朱利利的案子還沒破,兇手是誰還不知道。熊豔珍的案子也只破了一半兒。兇手馬滿傑雖然落網,人卻死在了拘留所裡。還有那個竊取人皮的至今沒有線索,眼下又出了王虎的案子,再破不了,咱們可以收拾收拾東西回家去了。”
“哼哼。”李飛乾笑兩聲:“梁隊,你說這兇手怎麼都不按套路了呢?尤其是這熊豔珍的案子,兇手不取皮,取皮的不是兇手,那這兇手跟死者,死者跟取皮者,取皮者跟吳遠強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啊。”
“什麼關係?查去啊。”梁志潔也頭疼,覺得眼前似有一片迷霧,處處是線索,卻又處處不是線索。
“剛剛你說朱利利的案子有了新的進展,啥進展,說出來聽聽。”
“鎖定了幾個新的嫌疑人,有兩個沒辦法提供不在場證明。”李飛翻開自己的小本本:“一號嫌疑人郭從敏,年齡54歲,職業是藥劑師,目前還在工作。跟死者的關係是前舅母跟前外甥媳婦兒。”
“前舅母跟前外甥媳婦之間能有什麼矛盾?”
“矛盾大了。”李飛故意拉長了聲線:“這朱利利結婚後的第一份工作是郭從敏的老公,也就是朱利利她前夫的舅舅給提供的。他是醫院裡主管人事的副院長,沒費什麼事兒就把朱利利安排了進去,還是正式工。按說,這只是親戚間的相互幫忙,在社會上屬於比較常見的人際關係,親情往來。可這個朱利利野心大,並不滿足於只當一個小小的護士。可她上位靠得不是自身過硬的能力與技術,而是非正常的男女關係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——”梁志潔看向李飛。
“沒錯,朱利利跟她前夫的舅舅發生了不可描述的關係,靠著前夫舅舅在醫院裡的人脈,很快就成了一個小主管。這事兒,醫院裡很多人都知道,朱利利的前夫以及他的舅媽郭從敏也都知道。”
“這個……”梁志潔表情複雜:“這個朱利利真是令人匪夷所思。”
“我剛聽到的時候也是異常震驚!據郭從敏所說她曾去醫院裡鬧過,這個所謂的鬧不是咱們想的那種潑婦罵街,而是直接去醫院找了醫院的領導。”
“結果呢?”
“郭從敏要求醫院領導對朱利利進行嚴肅處理,最後醫院對郭從敏的丈夫進行口頭警告,朱利利自動離職。隨後,朱利利進入江城市白馬醫院,依舊是個小主管,而背後出力的不是別人,正是郭從敏的丈夫。郭從敏也因為這件事跟丈夫的感情降入冰點,夫妻二人雖未離婚,卻因此事分居了。”
“二號嫌疑人是誰?”
“正是當初把朱利利接收進白馬醫院的那位負責人,不過他現在已經不在白馬醫院了,而在江城市第九人民醫院。”李飛合上小本本:“這人名叫王炳坤,今年47歲,已婚已育,有個孩子上大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