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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欣喜若狂,從張羅婚事到搭棚設宴,只要你喊一聲:“來幫忙啊!”或:“來喝杯喜酒啊!”對方是絕對不會拒絕的。更有甚者,你不說,或你沒請,他照樣前來幫忙。即便不動手幫忙,他照樣是大口大口地吃肉、大碗大碗地喝酒,然後再挑幾個喜糕,好像辦喜事的不是別人,而是他自己似的。
也有這種現象,三五知己,隨份湊禮,也來熱鬧一番:一來高興,二來想沾點喜氣。猜拳行酒,嬉笑震天……此為鄉村一景,別具風格,富於特色。
比如有人臥病在床,全村所有知情人都要登門看望。所謂登門看望,多指同性。異性之間也有,多指晚輩與長輩之間。登門看望時間,大多在正午之前。看望時,總要將平時省吃儉用積攢下來的稀罕食物帶上,比如雞蛋、紅棗、核桃等等,以示其關懷之情。貧困人家也來,說幾句安慰寬心的言語,也讓有病之人感動萬分,病情減半。
有親近人,將手放在病人胸口,輕輕撫摸;或將病人之手放在自己的胸口,以示同心。平日之怨恨與誤解,瞬間化為雲煙。以上這個場景,在我腦海裡浮現許久,印象極深,叫人感到鄉情,好像水乳相融一般,說不完,道不盡,常牽掛,在夢中,是鄉情啊!
比如女人生孩子,誰家媳婦五個月了,誰家媳婦過二個月就要生了,此類話題,常常掛在坐街女人們的嘴邊,好像別人懷的是自己的孫子。關懷之心,甚於公婆。
村裡人有“添丁加筷為大喜”之說,由此可見,“不孝有三、無後為大”之罪惡深重。此為傳統習俗,卻也根深蒂固。
一旦瓜熟落地,全村人奔走相告:誰家媳婦生了一個兒子!賀喜之人,不乏其數;親近之人,不避禁忌,來往進出也要放輕腳步,賀喜或看望者以女性為主,多送一些“養月子”食品,過去是雞蛋,現在是掛麵餅乾,依各家經濟而定不等。
村裡人有此鄉俗,人們稱之為“掛草”。如生為男孩,須用帶根的穀草,用紅線捆住,掛在大門左邊;如生為女孩,不必用帶根的穀草,亦為紅線捆住,掛在大門右邊,取意為“男左女右”。帶根為傳承之義。
在此又有一說,也可以稱之為笑話。大意為某某粗魯人,有意或無意跨進“掛草”人家大門,須將自己穿得褲腿扯開。如“掛草”在大門左邊,扯自己的左褲腿;如“掛草”在大門右邊,扯自己的右褲腿。所扯褲腿,長短不定。
比如喪事。一家如有亡人,親朋好友悲痛之情,自不必言,就是全村村民,無不聞者落淚悲壯凸顯。前來幫忙之人,大多默不做聲。年青人多做一些跑腿營生,如擔水借東西。老年人見識多,有經驗,一般在旁邊做一些指導工作,或者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。幫忙之前或之後,主要是安慰勸說生者“亡者已亡、生者亦生”的道理。在此想起祖母走後,一位同族兄長的女人曾對人們講過這樣的話:“那(指祖母)可是一位好人,我們拉也拉不住。”此處的拉,取意為不讓祖母“走”啊!
對於孝子來講,村裡人還有此說,人亡之前,須臥床數日或數月,由子女服侍為盡孝道,否則將給孝子孝女留下終生遺憾。
由鄉情一詞,引發我以上四個比如之說,其旨在於倡導與發揚。我在小說《我溫柔我漂亮》中,曾有過鄉村與城市之對比,現照錄於後,以示鄉情之重、為文之要:
站在太原迎澤大街上你絲毫感受不到秋天的氣息。你感受到的只是社會的文明和科技的腳步。還有人與人之間那種特有的距離感。這種距離感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一種金錢交易。坐車給錢吃飯給錢睡覺給錢就是上一趟廁所也得給五角錢。一些偏僻地方亂收費問你要一元錢你都沒脾氣。金錢萬能成了城市本性。人性在城市裡暴露出極其骯髒的一面。在城市感情就是經濟經濟就是金錢金錢就是不擇手段互相利用。根本找不到鄉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