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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怎麼就戀戀不忘結婚的事兒呢,這個禮拜都提了好多回了,幸好也就是在我面前說,要不然被老媽聽到,只怕立刻就要把我打包送他家裡頭去了。
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,就傻笑裝沒聽見。明遠見我這樣,倒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。但我敏感地從他眼中捕捉到一閃而過的黯然。心裡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刺了一下,痛得喘不上氣。
“慧慧,你怎麼了?”也許是這一剎那間臉色有些變,明遠立刻關切地伸出一隻手來探了探我的手,“怎麼這麼涼。”他說話時把車靠馬路邊停下,鄭重其事地握住我的手,關切地問:“是不是哪裡不舒服?”
我只是狠狠搖頭,心裡有些說不出來的難受,可是我不想讓他知道,於是摸摸肚子,裝作不好意思地道:“肚子餓了,胃痛。”
明遠看著我,眼睛亮亮的,點頭笑笑,沒有再繼續問。他以前可是警校畢業,哪裡會被我騙倒,只是不想繼續追問罷了。
我們吃了晚飯後,他送我回家。進門的時候,他忽然開口問我:“慧慧,我是不是太急切,把你嚇到了。”他說話的時候表情很認真,臉上有淡淡的不安,眼神低垂,睫毛在微微地顫抖。
那種刺痛的感覺在這瞬間又猛地擊中了我,有溼熱的液體完全不受控制地湧出來,我抹了一把,滿臉淚痕。我想,雖然我沒有了過去的那些記憶,可是情感卻深深地刻在了我的骨子裡,關心和愛,在面對明遠的時候,它們總是毫無徵兆地佔據著我的心,我的大腦,以及…我的身體。
然後我想也沒想就抱住了他。
他的個子高,我踮了踮腳也沒能把腦袋擱上他的肩膀,手要舉得很高才能夠到他的頭,抱得有些彆扭。結果他胳膊一攬,輕輕鬆鬆就把我給圈在他懷裡了,又低頭親了親我的嘴角,小聲道:“傻瓜,哭什麼?”
我把眼淚全蹭他衣服上,蹭完了才抬起頭來,問:“你真的這麼急著結婚麼?”
明遠忽然安靜下來,看著我,很認真地想了想,才回道:“我就是……想要和你在一起,一點也不想等了。人生總共才多少年,我們浪費了那麼多的時間,到現在好不容易才終於遇見,我不想鬆開你的手,哪怕只是一會兒。”
他的目光堅定而溫柔,說話時聲音很沉著,不急不緩,不高不低,表情也並沒有多麼的激昂和深情,只是認真地好像在說一件很正常的事情。
“慧慧,”他又繼續道:“你看,一天只有二十四個小時,你每天要上班,八點到五點半,我從接你吃晚飯一直拖拖拉拉地到十點半送你回家,一天攏共也只有五個小時在一起。有時候我們還得加班,我甚至還會出差,這樣算下來,平均我們每天在一起不到三個小時。這樣不夠,一點也不夠。慧慧,我想和你在一起,每天早上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你,半夜做夢驚醒的時候你會在我身邊,屋裡永遠是溫暖的,就算我回來得再晚,也知道家裡有人在等我。我不想再一個人睡覺,吃飯,甚至說話…慧慧,那種生活,我已經過得太久了……”
我呆呆地看著他,剛剛好不容易收回去的眼淚又開始往外湧。在我對他有限的認知裡,他總是這樣的氣定神閒,好像不管什麼事情都在掌握之中,那樣的自信,那樣的從容。我從來沒有想過原來他也會孤獨,也會害怕孤獨。
這麼多年,他一個人到底是怎麼走過來的?
我努力地把眼眶裡溼溼的淚意忍回去,伸手撫摩他的臉,他溫暖而乾淨的廉價,濃烈的眉和深邃的眼。我是多麼的幸運,有這麼一個男人,全心全意的愛著我,不管多久,他都不離不棄地等著我。
我踮著腳把臉靠到他的臉上,輕輕地蹭了蹭,小聲地道:“唔,結婚的事兒,我得回去跟我媽說。”結婚可是大事兒,就算我應了,我們家那邊,還有一大家子人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