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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大事不好,立刻撇下腿腳蹣跚的施密德從樓梯“噔噔噔”跑了上去。我喘著氣以我的最快速度趕到了九樓。九樓還是一樣的死氣沉沉,可是八號房裡卻傳來了低沉的悽慘的求救,“救,救命……”
我再也顧不上細想,破門踢開了房間,這時我看見綠色的窗戶開啟著,一個披著綠色斗篷的背影快速無倫地跳了出去。我馬上跑到視窗往下望,下面是車水馬龍的大街,那個神秘的兇手已經無影無蹤。老陳像木乃伊一樣躺在柚木地板上,手裡握著電話,顯然是我的電話剛好發生在兇殺時刻。他瞪著恐怖的眼球茫然無助地看著我,“道……信……”
“老陳!告訴我!誰是兇手?”我蹲在老陳身邊問。在這關鍵時刻,我希望老陳能用最後一口氣告訴我事情的真相,那樣他的死將避免更多無辜的生命罹難。
“是我不,不該拿了……孔,孔雀的懲罰……”老陳就這樣絕望地說出了最後的遺言。他的手軟綿綿地鬆掉了電話,他死了。
“老陳!老陳!”我尖叫起來,我扶著老陳的肩膀,“老陳!老陳醒醒……”
老陳再也不會醒來了。所以我陷入了一個誤會的無底深淵。
砰!一群警察氣喘吁吁地衝了進來,不許動!把手舉起來!
我抬起頭來,十幾名全體武裝的警察拔出黑魖魖的手槍對準了我。當時房間裡只有我和老陳兩個人,死亡現場被看到的第一個活人當然就是第一嫌疑犯,我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。
這時身後又擠進來一位面貌威嚴的警官——尼瑪達娃的哥哥格烈警長!
“格烈先生,你來了!”我得救地大喊,“我是道信啊!”
“我知道你是道信。”格烈警官冷峻異常地說,“你已經被捕了。”
“我,我沒有殺人啊!”我無辜地喊,“格烈先生……”
“咔嚓咔嚓!”冰冷的手銬銬住了我的手腕。幾個強壯的藏族警察把我推出了門外。下樓的時候,我遇見了白髮蒼蒼的施密德老教授。他莫名其妙地看著我,怎麼一上樓的時間我就變成了殺人兇手?
酒店的服務小姐們小聲地議論紛紛,門口聚集了許多看熱鬧的路人,我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塞進了警車裡。倒黴!
拉薩警察局。
“我真看錯人了!”格烈警長冷冰冰地說,“原來你才是可怕的殺人幫兇!你是劉家生的同夥!”
“我根本不知道劉家生在哪裡!老陳也是我的朋友,我怎麼會殺害他?”我大聲抗議。
“據我們調查,老陳生前接到的最後一個電話是你的,而第一個在現場發現的人也是你!”
“我,我找他有事情。”
“什麼事?”格烈嚴肅地問我。
“我,我——”我本想把施密德與我求購孔雀石的事透露給格烈,但一來孔雀石是來自布達拉宮的寶物,我不想張揚施密德私人的求購主意;二來我認定格烈恐怕也不會相信我的真話,於是我選擇了沉默。
“好了,到此為止。法律會給你一個公正的回答。”格烈警長覺得我渾身都是晦氣,說話充滿了疑點,一眼都不想再看到我。
“你的確冤枉我了!”我朝走出審問室的格烈警長喊。
他皺著眉頭回過身來,“對了,道信,我以私人的身份告誡你,你要是走狗屎運地保釋出去,若再靠近尼瑪達娃的話,我不會輕饒你!”他憤憤地一拳砸在門上砰砰作響。
我苦笑著搖了搖手腕的手銬,“你大概希望我永遠不會再走出去吧。”
不一會,幾個審問我的幹警又輪番上陣了。
他們異口同聲地咬定我是殺人兇手,我死也拒絕承認,於是審訊成了一場牛頭不對馬嘴的脫口秀。
“道信先生,你是否有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