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貝爾寧點點頭。
&ldo;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，外面的世界還不夠可怕嗎？還有什麼比那個更可怕？&rdo;她抬起手指著天花板，等他們兩個想清楚她是什麼意思。
&ldo;這些地堡剛建造出來的時候，最原始的用意是要把我們集合在一起。集合起來，但同時也要隔離，不知道彼此的存在。如果有某個地堡出了問題，也不致於連累其他地堡。可是，我不想遵守這種遊戲規則。我不認同他們的理由。我拒絕。&rdo;
盧卡斯歪歪頭：&ldo;是啊，可是‐‐&rdo;
&ldo;所以，我們要對抗的是他們，不是地堡裡那些從早忙到晚卻什麼都被蒙在鼓裡的人。我們要對抗的是其他地堡裡那些知道真相的人。那些高層。第十八地堡可以和他們不一樣。我們擁有很多知識，我們有目標。想想看，我們為什麼一定要支配別人？為什麼不讓他們知道更多，讓他們變得更有力量？為什麼不讓他們知道我們反對的是什麼？我們可以團結起來，眾志成城。&rdo;
盧卡斯忽然揚起眉毛。貝爾寧猛搔頭髮。
&ldo;你們兩個好好考慮一下。&rdo;她推了一下桌子，椅子往後滑，&ldo;慢慢想清楚。我要先去看看我的家人和朋友。不過，我要先提醒你們，如果你們沒辦法讓我和你們合作，那我就會變成你們的敵人。我會用別的辦法讓大家知道真相。&rdo;
她對盧卡斯笑了一下。她只是逗逗他，不過，他應該明白她不是在開玩笑。
貝爾寧站起來，朝她伸出手：&ldo;目前我們都不要採取任何行動，等下次見面再作決定。我們至少可以達成這樣的共識吧？&rdo;
茱麗葉雙臂交叉在胸前，點點頭。
&ldo;很好。&rdo;貝爾寧吁了一口氣，手收回來。
她轉身看著盧卡斯。他正盯著她，緊抿著嘴唇。看他的表情，茱麗葉知道他心裡有數。這件事註定只會有一種結果，他很害怕。
貝爾寧轉身開啟門，轉頭看看盧卡斯。
&ldo;我想私下跟她說幾句話可以嗎？&rdo;盧卡斯問他，然後站起來走向門口。
貝爾寧點點頭，轉身跟茱麗葉握握手，而她也再度向他道謝。他低頭看看胸前的警徽，轉身走出會議室。
&ldo;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吧？&rdo;她問，&ldo;你真以為我會這麼簡單就答應你，然後‐‐&rdo;
盧卡斯手貼在門上，用力一推關上門。茱麗葉看著他，有點困惑。接著，盧卡斯忽然摟住她的腰，但不敢太用力，怕她會痛。
&ldo;你說得沒錯。&rdo;他湊近她，頭貼在她肩上，&ldo;我是在拖延時間。我不想放你走。&rdo;
他撥出來的熱氣吹在她脖子上。茱麗葉忽然放鬆了。她忽然忘了自己想說什麼。於是，她一手抱住他背後，一手攬住他脖子。&ldo;沒關係。&rdo;她說。她終於聽到他親口說出來了，忽然覺得鬆了一口氣。她感覺到他在發抖，感覺得到他急促的呼吸。
&ldo;沒關係。&rdo;她臉貼著他的臉，湊在他耳邊輕聲說，想安慰他，&ldo;我不會去太久‐‐&rdo;
盧卡斯忽然往後退了一步，凝視著她。她注意到他熱淚盈眶，打量著自己的表情。他開始渾身發抖。她感覺得到他的手臂和他的背都在顫抖。
過了一會兒，他忽然緊緊抱住她，吻了她，那一剎那，她忽然明白，他並不是驚慌，而是緊張。
她吻著他，不自覺輕輕呻吟著，感覺一股暖流湧向她的頭，甚至忘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