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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事兒傳出去,白家那位大小姐又該鬧個幾天幾夜了吧。」
「這有什麼可鬧的,不就聯姻沒聯成嗎,嫁誰不是嫁。少了他程家的男人地球還不轉了?」
「你懂什麼,人家打小兒情根深種,那叫聯姻嗎?那是嫁給夢中情郎。」
「哈哈哈夢中情郎,我倒要看看這事兒該怎麼收場。」
最後一道聲音是被壓低了的:「他總不能真娶外面的女人吧?」
「你想多了,真當程家一點規矩都沒有?程榆禮有必要為了一朵野花去跟他老爺子鬧僵?」
「……」
明明聲線已經很低沉,字句卻越發清晰撞進秦見月的耳朵。她擺弄燈具的手不自覺停下。
從心底升騰起的一股羞恥灌滿了身體。
身上還蓋著他的衣服,薄荷的氣味是熱的。熱得她裡裡外外都是汗。
被人捧到天上又摔下來的感覺如何?大概就是現在的秦見月。
一瞬之間,摔得粉身碎骨,模糊而淋漓一團的血肉,是她的自尊。
她心心念唸的親密,是他從頭到尾的預謀。原來「宣示主權」的意思是這個。
她是被他隨意撿起的一顆棋,用於謹防被人將了軍。僅此而已。
因為不想和他們口中的「白家大小姐」聯姻,秦見月就成了那個恰好出現又自投羅網的獵物。
那畫和佛珠算什麼呢?統統都是他的誘餌嗎?
既然如此,等到她喪失了用武之地的那一天,又會是什麼下場呢?
一朵「野花」,隨手丟掉,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吧。
就像那一年……
這樣的事,也不是沒有經歷過。
美夢裡交雜的噩夢又一點點地浮了出來。
濃墨重彩的顏色漸漸纏亂成濃厚的黑,像要把人吸進去。
秦見月呆坐了很久,牌桌的男人好像在和她寒暄什麼。她勉力微笑了一下,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。
那一些難聽的字詞,就像利刃割剮在她的身上。從四肢到五臟六腑,疼痛如若刀絞。
程榆禮走回來,沒有再次坐下。他站在她的身前,微微折身。正欲開口,卻敏銳察覺到見月眼中慼慼的躲閃。
稍稍頓了一下。
他才出去了兩三分鐘,她的心情顯然發生了變化。
程榆禮掃視屋裡一圈,發覺大家都在各自說笑。
很難做出判斷,他微微蹙眉。
「秦見月?」叫她的名字。
「嗯?」見月緩過神。
她總算肯抬起眼,他緊盯著她,探她眼眸盡處的情緒。許久,才緩緩開口:「鍾楊的女朋友對京劇很感興趣,想聽你唱幾句,願不願意去?」
秦見月愣了下。
她偏頭看向在門口候著的鐘楊。
秦見月知道這可能會很掃興,但她不能穿著齊羽恬的裙子去給他的女友唱戲。
不可以這樣做人。
臉上寫著為難,被程榆禮看穿。他通情達理,溫和地說:「我和他說你身體不適。」
秦見月若有似無點一下頭,不置可否。
心頭煩亂,她有點不想再待下去了。
不管是給人唱戲也好,和他待在一起也好。
迫切希望這個夜晚快一點結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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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過一面後,王誠的問候來得很頻繁,秦見月招架不住。
鍾楊的生日過完當天,王誠又發來共進晚餐的邀請。秦見月再一次推脫。她忍著脾氣給介紹人小姨一個面子,沒有把他拉黑。
其實想來也沒有必要,王誠這樣的男人比比皆是。
刪一個王誠,還會有下一個王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