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弄得她一陣鑽心徹骨的癢。
辨別出來,他寫了一個數字。
20。
接著,程榆禮問:「夠嗎?」
「……」
「不夠我再——」
秦見月忙說:「夠的。」
他「嗯」了聲,用指頭輕輕點了點佛珠:「這是保底價,別讓人誆了。」
秦見月抓住那串珠子,收下肯定不好,但也為難於怎麼退還。她的難堪寫在臉上:「我不要你的。」
程榆禮望著她,淺淺一笑,像在安撫:「燃眉之急,人之常情。」
又道:「想還的話,今後有的是機會。也不是什麼大數目。」
他不再管秦見月的鬱結,指著那一攤衣物道:「這些不用整理了,我明天找人送新的來。」
秦見月低頭看著,她無序地揉著手裡的佛珠。神色無措。
她的頭髮長而厚重,覆在腰脊,垂眸時刻遮住全部神情,從他的角度看去,只剩一片鼻樑的陰影和打顫的睫。
伴著心底一點擔心,程榆禮用食指輕輕勾住她的下巴,令見月抬頭。
看到她病弱般欠缺安全感的眼神。
她抿著唇,神色凝重說:「是我哥哥。」
程榆禮沉吟片刻,點了點頭。
通情達理地說:「可以理解,誰家都有那麼一兩個不省事的親戚。」
秦見月聞言,感恩道:「謝謝。」
而她話裡有話,但仍表現得欲言又止。
程榆禮欺身往前,細細看她的神情,聲音很低地說:「怎麼了,怕被人知道?」
知道小姑娘面子薄。像哄小孩似的,他笑了下:「我不說,你也別說。」
她又感激地說一遍:「謝謝。」
一串佛珠讓他將她劃進一個無形的範疇。兩人的距離被一種古怪的關係拉近。
程榆禮不再說這件事,問她:「月底發小過生日,一塊兒去?」
秦見月愣了下:「我嗎?」
他說:「這兒除了你還有別人?」
她喃喃問:「為什麼……」
程榆禮沒有回答原因,只說:「你可以不願意。」
秦見月忙搖頭:「我沒有不願意。」
他看著她,從容一笑。不再多言。
秦見月頓時心頭湧上一點暖意,她也微微笑了下:「你現在還想聽戲嗎?我給你清唱。」
程榆禮找了個凳子閒適地坐下,淡道:「不必了,這個點了。」
他斂了眸,想了想,又道:「你可以給我講講是個什麼典故。」
「好啊。」秦見月在他旁邊的凳子坐下,問道,「你想聽哪一齣。」
他說:「你欠我的那一出。」
那一次他沒有聽上的,曲目是《青冢前的對話》。
「講的是蔡文姬在歸漢的途中,路過王昭君的墓,兩個都是作為時代犧牲者的女性靈魂相遇,產生了共鳴。以她們的經歷作為藍本,構建出了這樣一個小劇場的故事。雖然沒有我們的大戲那麼恢宏磅礴,但是我很喜歡這齣戲。」
很難得,見到這樣口若懸河的秦見月,程榆禮細細打量她,認真聽著,這個女孩也只有在講起戲的時候才會這樣神采奕奕。
「因為在傳統的京劇故事裡,女子往往受到封建社會的牽制,多半成為時代的犧牲品。這一直也是戲曲的弊端所在。就好像——」
秦見月想了想如何形容,「蝴蝶,如果說西方的話劇是會飛的活的蝴蝶,那中國的戲曲就像是蝴蝶的標本,雖然五彩斑斕非常漂亮,但是是被按在牆上的。固定成型的那一套。
「但這齣戲打破了古代男性思維的審視,情節沒有那麼的跌宕起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