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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大學的時候,老師給他們介紹過這樣的戲服,說在古時是富庶人家才穿得起的蟒。
那時跟同學對著那幾身衣裳欣賞得如痴如醉。
同桌說:「我什麼時候才有機會穿上。」
秦見月擦擦口水,說道:「我看我們還是等下輩子吧……」
沒想到,這件金貴的衣服就這樣輕飄飄的上了她的身。
沒有照鏡子的機會,秦見月穿著戲袍出來。
谷鳶竹正跟秦漪坐在一起聊著天,見到出來的秦見月大吃一驚,「簡直就是量身定製,太合適了。我得趕緊拍給老爺子看看。」
秦見月怔住半分鐘有餘,確信她說的是:「爺爺?」
谷鳶竹咔咔拍了幾張照,秦漪見著也覺得精美絕倫,跟著一起拍了幾張。
谷鳶竹一邊發圖一邊說:「嗐,他還叫我甭跟你說,我這嘴可憋不住事,實話告訴你吧,程乾這陣子不是成天在參加拍賣會,這身衣裳就是他弄回來的。叮囑我叫我送給你。我說您怎麼不自己去啊,他就沖了我一句。」
她說完,放下手機,溫和一笑:「過來,讓媽看看。」
這個「媽」字讓秦見月臉一紅,她聽話地走過去。
谷鳶竹提了提她的霞帔:「有氣質的衣服就該有氣質的人穿。」
秦漪在旁邊附和說:「確實不錯。」
秦見月還是覺得不可思議:「這是爺爺……專門為我拍下來的衣服嗎?」
「是不是專門我就不知道了,總之他說就是當給你的一個鼓勵,說你一定得穿著它上臺唱一次讓他看看。」
秦漪哎喲一聲,扶額說:「這、這這、我都有點兒消化不過來了。」
谷鳶竹說:「別想得太複雜,這就是我們這邊的一點小心意,之前見月在我們程家也受過委屈,老爺子估計是心裡過意不去。我倒是不知道他怎麼就良心悔過了。」
她說著,聲音低了些,對秦漪道,「前陣子不是生了個大病嗎,興許就是這病鬧的,人一怕死,也就沒從前那麼冥頑不靈了。不過呢,老頭這嘴還是硬。」
她說著,又看向見月:「爺爺就是心高氣傲,拉不下臉來。既然他選擇給你這個東西,就代表不跟你計較這裡頭賺了還是賠了。」
「所以這不算什麼,別有壓力。好好唱。」谷鳶竹說著,又上手掂一掂她的頭面,「你優秀了,咱們兩家人面上都爭光。知不知道?」
秦見月眼眶一熱,點頭說:「謝謝阿姨。」
谷鳶竹又看她一會兒,欲言又止。
秦漪說:「留下來一塊兒吃個晚飯吧?」
谷鳶竹看一眼阿林:「我這帶了個小傢伙來呢,你不嫌棄就成。」
秦漪說:「哪兒能,哪兒能。」
秦見月換好裝和她們一起吃飯。
谷鳶竹是個能侃的,她很犀利,也很直率。問些秦家的家事,又問秦見月和程榆禮的事,秦見月一聲不吭,谷鳶竹便說不著急不著急。
秦漪也在那煽風點火,對程榆禮大誇特誇。
谷鳶竹說算了咱別管了,小孩的事就隨他們決定去。
飯後,谷鳶竹乘著暮色離開這裡。
蟒袍被留了下來。
秦見月穿脫的時候都極為小心,生怕扯斷一根線。
最終,精緻的服飾躺在她的腿上,秦見月輕輕地撫著袍面的龍紋。她不明白程家人突如其來的熱情為的是什麼,是程榆禮指使的嗎?
他應該不至於出這種奇怪的主意,更何況,他應該也指使不動他的爺爺。
秦見月茫然地挪眼看向窗外。
從這個角度,恰能看見那個廢棄的郵筒。
每一天在這裡取信的期待和快樂就這樣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