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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維不由譏笑一聲:「我們跟她才見過幾面,都怪到我們頭上了?」
「我知道,你們一直沒有打心底認可她,不是嗎?」
程榆禮說著冷嘲的話,語氣卻是淡然的,「她很敏感,比如媽媽送她一個鐲子,我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好意,但在她看來,這大概是一種施捨。」
谷鳶竹聽了這話,納悶道:「施捨?我當然是出於好意,希望你倆好好的。我要是真看她不順眼,一開始就不會同意她嫁進來。」
程榆禮也明白這個道理,谷鳶竹不是壞心眼的人,比起爺爺的城府,他媽就是刻薄了點。
他說:「總之,我不奢求你們像我一樣愛她,我希望你們給足她尊重,因為她是我的妻子,不是放在天平上供人攀比的物件。
「我以前想過,只要不見你們就可以免除一些麻煩,現在我意識到我不能迴避這類問題,這關係到我能不能給她足夠多的安全感,我不能讓見月始終在一段虛擬真空的婚姻裡膽戰心驚,我得給她落到實處的溫情。
「我說這一些,不是想要徵得你們的同意,不論同不同意,我都會再爭取一次。」
「我愛秦見月這回事,不需要任何人來見證。我請你們過來,是想從我這裡開始,一起建立平等的愛和基於愛的尊重。」
程榆禮考慮過最壞的結果,他離開程家,從此互不幹預。這對程榆禮來說這沒有什麼損失,甚至是一種解脫。
但秦見月勢必不是願意看他背信棄義的人,一個夏橋都讓她傷筋動骨,自願退出,她是喜歡「大團圓」的人,怎麼會忍心看他的家人為她而分崩離析。
他繼續說道:「見月對我情意深厚,我們之間的事我不和你們多談。總之我希望你們認識到,她對我而言是獨特的,是唯一的。一個女孩對我孤注一擲的追尋,值得我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。
「這一次,不是水到渠成地在一起,也不會順其自然地分開。不是在適合的時候出現,而是無論何時何地,都必須是她。
「見月是值得的。」
聽完這一席話,谷鳶竹輕輕吁了一口氣。她鬆開緊皺的眉,說了一句:「我實在是沒想到你會這麼執著,早先還以為你就是看中她溫順聽話。說實話我不理解,這樣的姑娘多了去了,為什麼挑到她頭上。」
「媽。」程榆禮不悅地打斷她的奚落。
谷鳶竹便也沒再說什麼,問道:「就這麼喜歡嗎?」
程榆禮說:「是兩次都想要廝守一生的人。」
房間裡安靜到只剩下機械鐘的指標嘀嗒聲。
各有各的衡量和動容。
最後,還是谷鳶竹開口打破沉默。問旁邊一言不發的男人:「老程,你什麼想法?」
程維略一沉吟,推一下眼鏡,若有所思說:「我記得當年我娶你的時候,我爸也是一萬個不同意……」
谷鳶竹不由翻了個白眼:「你爸那個老古董,做什麼都要橫插一腳,別提他!我真是受夠了!」
程維忍不住笑了一下,萬年冰封的臉上呈現出一點和顏悅色。
程榆禮輕抿著唇,他接過桌上的日曆掀了起來,翻到下個月月末某一天,早就勾畫好了標記。是見月評選青年藝術家的日子。
那一頁日曆被慢條斯理地撕下,擱在茶几的玻璃上,程榆禮用指抵著,將紙張推到程維的面前。
他篤定地說:「爸爸,懇請你放下偏見,她會向全世界證明,她是無價之寶。」
程維接過那一紙日曆,斂眸細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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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國際戲曲文化交流活動,開辦在市中心的劇院。到場的都是戲劇戲曲的相關專業人士。
與會前一天,秦見月穿上她媽特地給她訂製的一套熨帖西服,秦漪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