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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是說骨折的事嗎?&rdo;法醫想了想，說，&ldo;是我錯了。&rdo;他的臉紅了。胡亮也覺得自己態度有些粗暴。&ldo;列寧說，上帝都允許年輕人犯錯誤。&rdo;他想，便說：&ldo;下回注意吧。如果沒有那枚戒指的話，這事就可能有嚴重後果。&rdo;法醫輕輕地點點頭。
刑警帶著茅玉冰走了進來。胡亮見那刑警向他微微點了一下頭，就知道遺物也是笪也夫的。&ldo;請節哀!你送她回去吧。屍體我們還要進行解剖，請你諒解。&rdo;茅玉冰似乎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量，她疲憊地勉強點點頭，跟著刑警走了出去。
08
汽車爆炸案立刻引起公安局領導的重視，甚至市裡面也被驚動了。主管刑偵的副局長李國雄親自抓這個案子。胡亮在茅玉冰走後不久就來到李國雄的辦公室，向他匯報初步案情。
李國雄辦公室裡坐了好幾個人，局裡的領導都到場了。他們聽完胡亮的匯報後，李國雄首先發言：&ldo;死者基本可以確定是笪也夫了，下一步要找目擊者，可以在媒體上登啟事。至於案件的性質嘛，我看更像是仇殺，或者是情殺。圖財害命基本上可以排除，你說呢?胡亮。&rdo;胡亮點點頭，想：&ldo;這還用說。&rdo;
&ldo;那就調查笪也夫周圍的人，熟人，有仇恨的人和與他個人的私生活沾邊兒的，凡是和情殺或仇殺有聯絡的，哪怕是蛛絲馬跡，乍看沒有關係的事或人都要仔細排查。怎麼樣?如果沒有不同意見就行動吧，還是胡亮負責。&rdo;李國雄斬釘截鐵地說。他就是願意在局長面前表現自己的魄力和能力。
&ldo;我有些疑慮。&rdo;胡亮斟酌著詞句說。
&ldo;說吧。竹筒倒豆子，全倒出來。&rdo;局長說。
&ldo;我對死者笪也夫有些……&rdo;胡亮儘量想用準確的語言表達出來，&ldo;這個人身上有些讓人捉摸不透的地方。比如，他開了家飯館，據說不是那種高檔的，我想即使有些錢，也達不到買凌志的富裕程度。他雖說有兩套房子，但也不是高階住宅，即使保安說他穿戴很講究，可有些人就是愛慕虛榮，講排場、好面子，外表穿金戴銀，家裡也許連過夜糧都沒有，何況現在假貨那麼多。經我們調查這車登記的車主是他，可這麼多的錢他是從哪兒來的呢?此人是不是還從事什麼隱蔽的，也許是不法的工作。如果是這樣的話，他被殺性質的範圍就要擴大了。第二，我大膽地說，雖然他妻子說死者是笪也夫，但不過是憑藉著一枚戒指和手指上的小傷疤。我看了戒指背面，上面確實刻著他和妻子名字的縮寫字母和訂婚時間，但證據還是薄弱。而且那傷疤是她妻子看到死者手指後才說的，這就更不準確了。還有他的妻子的態度有些……我也說不上來，只是直覺……&rdo;
&ldo;你的老師古洛就最反對直覺了。&rdo;李國雄不客氣地說。
&ldo;不，我不是那個意思，我是說她似乎有什麼事瞞著我們，譬如她沒有回答笪也夫有沒有仇人的問題。&rdo;胡亮囁嚅著，尋找著理由。
&ldo;你的意思是還要確定死者身份?&rdo;局長搶在李國雄的前面說。
&ldo;對，要用科學的方法。&rdo;胡亮說。
&ldo;脫褲子放……我看是不是有些畫蛇添足了。&rdo;李國雄有些不高興了。
&ldo;老李，我看可以。雖然要耽誤些時間，但我們首先要求的是準確，拔蘿蔔快了不洗泥，要穩當一些。如果死者不是笪也夫的話，這案子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