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部分 (第1/5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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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在心潮起伏中,突聽後院“喀啦”兩聲脆響,象是有竹竿折斷之聲。她心中一動。心說:“莫非真有人來不成?”
意動身動,急向屋例掠去,飛越竹籬,落下天井中,摸地。她怔住了。
後一進茅屋是她的香閨,原來閉得緊緊的竹門,竟然是大開著,可以看到黑暗的內廳。
後進屋是一廳四房,最後是廚廁,她父親未送走之前,是關在內房的小房內。她的香閨則在左面的小房中。今年年初,她父親的瘋症愈來愈嚴重,她爺爺便在不得已之下,用一艘方舟,將她父歐陽逸泉送至西北面十里的蘆州內藏身。每天祖孫倆在那兒打魚,一面照顧瘋人。方舟中經常藏了十天半月糧,供瘋人在風浪大大時不能前往的日子享用。幸而她父親的瘋症不是經常發作的,清醒時能與常人相差不遠,所以即使三五天不能前來照顧亦無大礙。
歐陽逸泉被鎖在方舟上,知者不多,皆因蘆州荒島附近,不但沼澤綿延二三十里,蘆葦遮天蔽日,船進入其中,方向難辨,而且暗流起伏,沙沼泥淖可陷入船,進入其中隨時可發生不測之禍,死在洲中絕非奇事,因此漁人相戒不敢接近,只有她祖孫敢於出入。
君山秀士是一方之霸,事無鉅細皆難瞞他,他知道逸泉被送到蘆州,但並末介意,也不向人道及。上次他告訴了毒王,是因為毒五是逸泉的師叔。同時,他也知道毒王不見容於君山漁父,而毒王確在天下的名山大澤中奔忙,要尋找醫治逸泉瘋症藥物,他不能不將訊息告訴毒王。
君山漁父與君山秀土之間,平時極少往來,見面點頭招呼,如此而已,只保持鄰居的禮貌,交情似水。君山秀士有自知之明,老傢伙對江湖邪道之士,雖不至深惡痛絕,不表歡迎的神色溢於言表,他也就不願自討沒趣,也不想和行將入土的老傢伙計較。
姑娘見廳門大開,吃了一驚,立即掩在門旁,側耳傾聽裡面的動靜。
裡面黑沉沉,聲息毫無。
她傾聽良久,突然向下一伏,老鼠似的鑽入了黑暗的廳中,隱身在神臺的側方。這座神臺供著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,是她的專有祈福神佛。至於祖光神位,則設在前廳。
一陣狂笑遠遠地傳來。她知道鬥場雙方已經開始會面了。她替爺爺耽上了心,也念著雷鳴遠的安危。
驀地,黑暗中傳來低低而抖切的呼喝聲:“慧丫頭,掌燈。”
是女人的聲音,她大吃一驚,立即運功護身,沉聲問:“你是誰?”
“掌燈。”女人的聲音冷冷地。
她伸劍護身,應聲擦亮火摺子,飛快的點燃了神臺上的長明燈,火舌一閃,她怔住了。
所有的房門全開啟了,她父親原住的房門口。站著一個身穿便於在夜月中活動的銀灰色夜行衣的女人,脅下繫了一個大革囊,背上繫著長劍。
這女人臉蛋相當美,怪的是眼中掛下兩行淚水,含淚注視著怔在神臺旁的姑娘,手中握住大竹做成的門柱,門柱已被握扁,而且從中折斷。顯然,這女人大慨想要拆房子,不然為何將門柱握斷?
“你……你是……是……”姑娘吃驚地問。
“慧丫頭,你不認識我了?快三年不見,你成長了。”女人有點感喟地說。
“哦!你是金四娘,你沒穿水紅色的衣裙,所以一時想不起是你,你來幹什麼?”姑娘繃緊著臉說。
金四娘拭掉眼淚,舉步走近問:“你爹呢?他怎麼了?為何不在家?”
姑娘將竹劍指出,喝道:“站住,不許走近我。”
金四娘淡淡一笑,說:“哦!你會用竹劍了,大概你爺爺已將沉雷劍法傳給你了,是不是?慧丫頭,不要對我無禮,告訴我,你爹呢?”
姑娘哼了一聲,叫道:“你趕快走,爺爺快要回來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