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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有幾分桀傲之氣,就像個倔老頭,年紀也比張幼儀大很多,這一點倒是可以理解,畢竟他們兄妹十幾個。
不過雙方倒沒怎麼談些敏感問題,國社黨現在還屬於秘密政黨,一見面就忽悠一個陌生人加入秘密政黨,哪怕是哲學家也幹不出這種事情,這一次是張君勱代表他那些兄弟姐妹們,一起來給四川災民捐款的。
他們合捐了五十萬,這些錢基本上都是張嘉璈幾個出的,他窮鬼一個哪有什麼錢,現在正在廣州跟著南天王混,在陳濟棠開的一所學校當教授,當然也有可能參與點小陰謀什麼的。
這樣一說楊豐才想起來南天王快搞事了,兩廣事變好像是六月。
“君勱先生什麼時候有時間到北平,讓小弟一盡地主之誼呢?”楊豐問道。
這傢伙是梁啟超的高足,在北洋政府也幹過,在北大也幹過,據說當初北洋政府對德宣戰,就有他在幕後的影子,這樣一個人到北平,肯定三五個月沒法離開,這樣一拖就到兩廣事變了。
南天王沒撐幾天就倒臺,他那所學校也關門,這樣無處可去的張君勱,也就只好留在北平混了,楊豐這個算計可是很不錯的。
“說起來我倒的確也很想回北平走走,一別也快兩年了,一直都聽說北平建設日新月異,但總不如親眼看看,這樣吧!我在廣州也還有些事情,回去處理一下,然後再去北平叨擾!”張君勱笑著說。
他是福建事變時才離開北平。跑福建去跟李濟深混,結果李濟深倒臺以後只好再跑南天王那裡,像這種積年反蔣的傢伙,也就只能在這些軍閥,租界之類地方混了,要是跑南京去那恐怕就不是打瘸一條腿那麼簡單了。
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四川災情。嘲笑一下光頭佬的救災,光頭佬終於扣扣索索拿出三百萬來給四川賑災,結果引來一片噓聲,就這樣據劉湘所說,還沒能全到他手裡,中途很難免地消失了一部分。
當然這種事情也不能全怪光頭佬,那又不是他的地盤,憑什麼要他來管?劉湘也沒見向他交過稅。
嘲笑完光頭佬,大家心情變得愉快起來。晚上連在上海的張家其他幾個一起請來,在楊府喝個小酒吹吹牛b,賓主盡歡而散。
第二天後續保安也到了,這批人直接在怡和洋行的碼頭下船,然後由英軍護送到駐地,日本方面倒沒有什麼太激烈反應,他們現在正跟工部局交涉,要求工部局驅逐楊豐的人。理由是對日本僑民安全造成威脅。
工部局方面當然不會答應,工部局董事會一幫董事。哪個不跟楊豐有點生意上的勾搭?再說那裡面就一個日本人,說話根本就不管用。
楊豐沒必要管這些,自己的人既然來了那就是不會走的,不過他得走了,上海這個地方安全性太差,住得有點提心吊膽。重慶相對就安全很多了。
白市驛機場,楊豐一下飛機就被至少一個營的川軍保護起來,這個營都是劉湘千挑萬選出來的精銳,以後楊豐不論去哪兒,他們都得隨行保護。
“用不著這樣吧?四川又不是上海!”楊豐頗有些好笑地看著自己周圍。密密麻麻計程車兵把外面那些記者和自發前來歡迎的熱情民眾,全部擋在十米以外,害得這貨只好像個市委書記一樣頻頻揮手致意。
“小心為妙,日本人可是無孔不入的。”劉湘說道,雖然刺客具體身份還在調查當中,但現在外界已經一致認定是日本人乾的。
楊豐也沒多說什麼,劉湘這也是好意,雖然誇張了點,但小心總是沒有壞處的。
這貨來重慶主要是看看他的裝甲鋼生產,在從上海挖來的鋼鐵工程師嚴恩棫和幾名北洋教授的主持下,利用楊豐提供的技術資料,還有從美國引進的最新式電弧爐,重慶鋼鐵集團的第一爐裝甲鋼已經出爐。
這種鎳鉻錳合金鋼是楊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