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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回還帶了十一個人來。
——這些人顯然都是帶了兵器在身的。
可是張瓦子那天遲遲未開檔。
利端明等得不耐煩,就到李詩歌攤子上選玉石,看到不喜歡的就砸,喜歡的就揣在懷裡,一面跟身邊的護院說:“張瓦子一來,就動手搶人。”
護院說:“那傢伙又來插手的話,是不是幹了?……”
利端明怪眼一翻:“怎麼?還用客氣嗎!不過,要乾淨點,讓他跌死撞死,只要幹了不我們的事,就給他死!”
護院們唯唯諾諾,心裡明白。
利端明等了一會,見張瓦子仍不開檔,便擺手吩咐:“咱們揪他出來!”轉身就走。
李詩歌忍無可忍,一把扯住他:“錢呢?”
利端明臉色一沉:“你知道我是誰?你敢要我付錢?”
“怎麼不付錢?砸的取的,全得付錢!”李詩歌豁了出去:“好,你不付錢,玉石還我!”
利端明一拳就揮了過去。
李詩歌吃了一拳,見護院撲了上來,心頭火起,再也不顧一切,抽出原就藏好的利刃,一刀刺進利端明的心窩。
然後他邊打邊走,一方面著知交死黨緊急通知“斬經堂”總堂主淮陰張侯,另一方面他掏出所有家當,直撲“流金寺”,找到主持一月禪師,向他詳告殺人原委,其中當然不提林投花受欺一事。
他殺了人,是死罪,更何況殺的是大官的兒子利端明!
可是他做錯後的做法是做對了!
當時當地的三大幫派正互爭地盤:“鷹盟”,“取暖幫”和“斬經堂”。
“鷹盟”和“取暖幫”都隸屬於“七幫八會九聯盟”的“大聯盟”裡,表面是聯合陣線,內裡卻明爭暗鬥。互不相讓。“斬經堂”向以正道自居,跟官道上素有勾結。
利端明是“鷹盟”的外圍份子,他的被殺,“鷹盟”盟主仇十世自然不會放過李詩歌,官府當然也不能放過李詩歌。
可是,利端明父子二人卻跟知樞密院事宣撫處置使劉片雪有怨隙,劉片雪早已想整治利家的人,李詩歌替他殺了利端明,可謂正中下懷,故對李詩歌曲加維護,加上淮陰張侯出動人面人力,在刑部為李詩歌多方開脫,是以,李詩歌雖然殺了利端明,但縣衙以“罪犯李詩歌為地方除害”之名,准許由“流金寺”一肚禪師應支會子本錢為他買度蝶,弟踱出家為僧,可免刑罪。芬於是,李詩歌從此成了和尚,法號“善哉”。
人人都以為李詩歌確是“為除一害”,而殺利端明。
甚至多有人懷疑李詩歌是因不忿利端明公然搶去玉石而動怒殺人……
只有李詩歌(善哉和尚),心底分明:
——他是為了林投花而殺的。
他仍常常找機會“見一見”林投花。
哪怕只是見上一面也好。
他還是常常夢見林投花。
雖然夢還是夢。
雖然所有的夢都只是夢。
二、所有花都是花
善哉和尚負責種花。
種各式各類的花。
花都美麗。
和尚也要吃飯的。於是,“流金寺”的寺監命他在後園種花。
也許是命吧,善哉和尚總是這樣想;自己賣的不是玉飾彩石,就是花卉,都是裝飾悅目的東西。
所幸的是,不論賣什麼,只要他可以見著林投花,他都會很滿足,甚至要他賣掉頂上人頭也願意……
在他出家為僧的時候,梁牛掏出了大半生的家當,交給了張瓦子,他要張瓦子把林投花賣給他當老婆。
張瓦子不肯。
原來他自己想要染指林投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