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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起。
只是我打的很不順手,我個子小,白羽箭個子高我一個頭,就算我跳著腳也總是不太夠得著。眼看著我那三個哥哥打白羽箭還是打不過,急的我,低頭找趁手的傢伙。
這時有人從旁邊遞了個瓦罐給我。
&ldo;謝了。&rdo;我抄起瓦罐,繞到白羽箭背後,跳起來一罐子砸在他頭上。
白羽箭捂著腦袋回過頭來。要說他也真強悍,這麼打還沒暈。
於是我立刻用手衝著旁邊一人,一指。&ldo;我看清楚了,是他的罐子。&rdo;我指向的是雞爪子頭人,&ldo;罐子是他的,扔糌粑的也是他。&rdo;佛祖教導我們要誠實啊。
雞爪子頭人和其他幾百個跟我跑跑贏了進來的兵,是這兵營裡最不得志的一群。他們是這群貴族兵中的最底層,貴族兵使喚他們,訓他們,跟訓孫子似的,偏是他們人少又不抱團,敢怒不敢言,還不如差巴呢,好歹差巴兵人多還能團結一塊。
此時他正唯恐天下不亂的攪合,見我指向他,而白羽箭晃著明顯有點發暈的腦袋,已經揮著拳頭轉向了他。
&ldo;沃子拉,(罵人話,類似於漢語的臥槽。)&rdo;雞爪子頭人咒罵一聲,接著一咬牙一狠心,&ldo;拼了!&rdo;吶喊一聲撲上去,抱住白羽箭,倆人扭打在了一起。
見雞爪子頭人跟白羽箭幹上了,其他那幾百個雞爪子頭人一樣身份的頭人兵,積攢了好些日子的怨氣也爆發了,紛紛叫喊著也衝進貴族兵的人群,有仇的報仇、有恨的解恨,也打在了一起。
這裡打成了一鍋粥一樣,東嘎將軍當然知道了,不過他沒管,就在周圍溜達著,看著打的實在不像樣的就拉開來讓歇會再打,別鬧出人命,看打的技術含量太低的,就過去指點兩下,看有些實在太差勁的,比如我這樣的,就過來幫我撂倒幾個。
於是在他的臨場指導下,這場架越發的打得有技術,有水平,有打頭了。
這一場群架打得是酣暢淋漓,打到後來全分不清什麼差巴、什麼頭人、什麼貴族了,只有滿頭滿身的汗水,還有滿腔恣意宣洩過後的暢快。
打過了之後,五千人躺倒在地,捂著流血的鼻子,還有咕咕叫的肚子,看著天。
&ldo;要是有口糌粑吃就好了。&rdo;白羽箭說道。他這輩子大概也沒挨過餓,肚子咕咕叫著,覺得尤其難熬。
&ldo;這個給你。&rdo;我丟了個東西過去給他。
他接住一看,是塊肉,只不過肉上沾著泥巴、糙葉,還有個鞋印子,正是他踩了一腳的那塊。
&ldo;這還能要?&rdo;白羽箭轉手要丟掉。
&ldo;住手!&rdo;我對他吼一聲,搶過來他要丟掉的那塊肉。說道:&ldo;我家去年的白災,凍死餓死了八十七頭氂牛,在路上被狼吃掉的四十九頭,給戎狄進貢一百頭,今年開春時只剩下七十幾頭氂牛,平常輕易不捨得宰殺來吃,我妻子和孩子常挖些野菜混著糌粑吃,而吐蕃比我家日子還不如的,還大有人在。&rdo;
我用袖子輕輕擦掉肉上沾著的泥土,說道:&ldo;我多想我的妻子和孩子們,每天能吃到像我們兵營裡這樣的飯食。&rdo;
&ldo;嗚嗚……&rdo;差巴兵中聽了我的話,不知幾人嗚嗚的哭了起來。
突然手上一空,那塊肉被白羽箭又拿了過去,他把肉塞進嘴裡,嚼了嚼用力嚥了下去。
然後對我說道,&ldo;噶爾多吉。&rdo;
&ldo;嗯?&rdo;我愣了愣,沒明白他的意思。
&ldo;我的名字是噶爾多吉。&rdo;白羽箭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