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尊,我戒辣了 (第2/4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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些紅了,黑亮的眼神也有些閃爍,像是晴朗夜空裡忐忑的繁星。
他忽地明白過來了什麼,目光不自覺地往下移,在看到某個部位的時候,耳中嗡得作響,頓時像被蠍子蟄了一般,面紅耳赤道:“你……你簡直……”他話都沒有說完,就驀地一甩衣袖,憤然離去,頭頂彷彿還冒著青煙。
這樣躲躲閃閃的日子一連過了十來天,哪怕墨燃這隻被馴服了的狼再是溫順,骨子裡的血氣也是愈積愈烈,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意思在裡面。每日晨修,暮省,他盯著高臺之上的玉衡長老,眼神裡的慾念都是按捺不住的,且一天比一天明顯。
痴戀一個人的時候,哪怕使出渾身解數來隱藏愛意,也是藏不住。
有時候薛蒙無意掃見墨燃的眼神,都會嚇一跳,他看看墨燃,再看看楚晚寧,鳳凰兒一根筋的,就沒有往歧路上想,所以越看越茫然,並不知道墨燃眼睛裡閃動著的是什麼情緒。
薛蒙只下意識覺得不舒服,可是哪裡不舒服,他又說不上來。
有一天晨修,薛蒙趁著周圍沒人,就壓低聲音喊住墨燃:“喂,我問你個事兒。”
“什麼事?”
“師尊是不是生病了?”
墨燃一驚:“怎麼這麼說?師尊哪裡有恙?我怎麼不知道?”
“你不知道?”薛蒙摸了摸自己下巴,“奇怪了,那你怎麼最近總是看他,還總一副關懷備至的樣子。”
“……”聽薛蒙這樣一說,墨燃算是明白過來了,他輕咳一聲,垂眸道,“你想什麼呢,別咒師尊。”
“我沒有咒他啊。”頓了頓,又喃喃道,“那你老盯著他做什麼?”
“你看錯了。”
“我又不瞎。”
“你瞎。”
“我瞎?那你是狗!”
兩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正幼稚不堪的爭執著,高臺上楚晚寧聽到這邊有異動,清清冷冷看了下來,兩人便驀地閉嘴了,各自低頭謄抄背誦著手下的草藥卷宗,只是胳膊肘還抵在一處暗暗相互較勁。墨燃和他抵了一會兒,倏忽放鬆了力道,毫無徵兆的把手抽開。
薛蒙用力過猛,陡然失去了墨燃那邊的阻礙,居然直接就哐噹一聲栽倒在了墨燃身上。
墨燃拍腿大笑:“哈哈哈哈。”
薛蒙怒極,也沒管周遭安靜氛圍,大著嗓門道:“你不要臉!你陰我!”
“墨微雨,薛子明。”眼見著自己徒弟又要丟人現眼,楚晚寧有些薄怒,抬起鳳眼,蹙著劍眉,低沉道,“要吵架外頭去,別在這裡擾眾人清修。”
“是,師尊。”墨燃立刻穩重了。
薛蒙也不情不願地住了口。但他還是有些氣呼呼的,覺得自己剛才那一摔有點跌面子,想了想,嘶啦裁了一小片紙,在上面寫了幾個大字,團巴起來,朝墨燃桌上丟去。
“啪嗒。”
沒想到紙團丟過了頭,一隻纖細白膩的手將它從攤開的書頁上拾起來,師昧疑惑不解地將這皺巴巴的紙張展開,看了一眼上頭寫的字。
——
“你就是盯著了!你是不是有什麼企圖!是不是想要師尊傳你獨門心法!”
下面還畫了一隻狗,重重打了個黑色的叉。
師昧:“…………”
待晨修散後,薛正雍找到了楚晚寧,說是臨沂那邊幾經查探,確定因劫火一事,五年之內都不能再住人了,所以從上修界帶來的那批流民,如今都需要安置於死生之巔的領轄村鎮內。
“我帶回的那一些,已經著手讓人幫忙在無常鎮,豐禾鎮,白水村安頓了。還有你和阿燃帶回來的那些。”薛正雍說,“無常鎮塞不下那麼多人常駐,還是帶一半去玉涼村吧,那裡也缺年輕人。”
楚晚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