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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去學校附近隨便對付一點吧。」她下意識舔了舔嘴唇——他始終沒有吻到這裡。原鶯心裡微弱的期待落空，又對於下一次更期待。
她說：「我晚上還有檔案要看。」
何宴發動引擎：「什麼？」
「好像叫tss。」她回憶：「大哥說想用在展覽上。」
何宴搭在方向盤的手停下。
他本來輕鬆餮足的神情一瞬間陰沉。
路燈被拋在身後，他的眉骨拓下一片烏青的陰翳。
他咬字也像淬了霜：「tss？」
「嗯。」原鶯說：「全稱是technologie surreale senrik, 具體內容, 我還要回去好好看看。」
既然提到, 她索性從包裡拿出那份薄薄的檔案，開始翻閱。
這是一種超現實感官技術。
原鶯通俗地歸納，大概是一種讓你在刷影片的時候能真的聞到吃到的高科技。
其他講得很模糊。
她低頭再看一遍的時候，車停下。
何宴開車到她的校門口：「我突然想起晚上還有事，你自己去吧。」
「啊……好。」原鶯抱著檔案下車。腳跨出去，她又轉回身，「你明天還來接我嗎？」
他說：「應該。」
「好。」她快樂地笑：「明天見！」
-
翌日雨天。
敗絮似的積雲堆壓在上空，原鶯在公司門口給滴水的傘套上塑膠袋。
「原鶯？」
肩膀被人拍了一下，她回過頭。李恪周站在她身後，手裡一杯咖啡。
原鶯揉揉眼睛：「早上好。」
「怎麼，」他笑，「昨天熬夜了？」
她耷臉：「是啊。tss的執行機制我一點都看不懂……」
李恪周眸光閃爍幾下。
「tss？」
「嗯。」她眨眨眼：「你不知道嗎？還在測試階段的一種感官技術，賀總想在展覽上作為首次亮相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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