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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陽離開後便穿行於大街小巷，結果兜兜轉轉，又回到了安陽路中學。
不過此時與早上熙熙攘攘人流如潮的情景不同，現在卻是冷冷清清，不見行人。
張陽把車子往校門口一停，頓時引來了門衛的目光。
“你是找人嗎？”
“我網約車司機，過來接個人。”張陽解釋道，之前送葉萍，就是沒有解釋清楚，讓葉母誤以為葉萍被脅迫，所以報了警，好在他在局裡有人，但是人家該走的程式還得走，所以他們出警找到了自己。
保安點頭，轉身看向校園。
只見不遠處一個穿著藍白格子衫，戴黑框眼鏡的男人手持一個檔案袋信步走來。
“初二教學部宋主任？”
保安嘀咕一聲，上前打起了招呼。
“宋主任叫的車？”
只見來人道：“去趟教育局，那邊不好停車，不如打車方便。”
“是是是，之前劉主任去教育局，說是找了半個多小時的車位。“保安說著急急忙忙開啟伸縮門。
見這位教學主任走來，張陽也是按照程式詢問：“你好，請問尾號是1525嗎？”
“是！”
主任上車。
張陽啟動車子，隨後便找話題攀談起來：“剛才聽保安說，你是教學主任？”
“嗯！”
“您可得好好抓抓教學啊，現在的學生知識面太窄了，很多常識都不懂。”
主任一笑：“想必你也是家長？”
“我不是家長，我只是擔心祖國的未來，早上送了個學生，跟個大傻子似的，以後還怎麼建設祖國？”
主任又是一笑：“看不出來，你還是一位憂國憂民的司機啊。”
“主要是看著來氣！”
“其實啊，我們做教育的比你更來氣，現在這些學生，打不得罵不得，佈置點作業不是這事就是那事，這不早上我剛把數學作業收上來，有的沒寫，有的丟了，還有一個把作業本弄的全是血，還是她大姨媽的，你說氣不氣人！”
“不錯啦，還知道大姨媽，我送的那個女學生，連大姨媽都不知道，親個嘴來個大姨媽還以為自己失身了，你說可笑不可笑。”
“啊？”
主任眉頭一皺，大姨媽？大姨媽的？難道那血是大姨媽？
見他臉色突變，張陽安慰道：“放心，姨媽血沒弄到座椅上，我讓那學生用書包墊了一下，雖說那書包不防水，但裡面還有書，嘿嘿，你就放一百個心吧！”
張陽不說還好，這番話一說主任的臉色更難看了。
“你，你送的那個學生長什麼樣？”
“她叫葉萍，長得挺秀氣。”
“嘔！”
主任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湧，真是怕什麼來什麼，搞半天不識大姨媽的還有他！
張陽皺起眉頭：“咋了？沒事吧？看你不像暈車，是想到什麼噁心的事了嗎？”
“你快閉嘴吧，好好開車行嗎！”
誒？
張陽納悶了。
這人咋說翻臉就翻臉？
我說的有錯嗎？
張陽有些鬱悶，本來還想跟這位老師好好聊聊，現在只想趕緊把人送過去，於是便深踩了一腳油門。
此時深感反胃的主任降下副駕駛的車窗，蓄力向外吐了口唾沫，然而下一秒，在張陽的加速下，這一口唾沫又飛了回來，拍在了主任藍白相間的格子衫上。
張陽見狀，遞去一張衛生紙：“擦擦吧，以後記住了，在車上不要隨便吐痰。”
“我……”主任轉過頭去，眼中滿是委屈與無助，他這才真正理解什麼叫打碎牙齒往肚裡咽。
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