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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如此,沒有鬼魂在的地方,換乘點的門根本不出現,羽衣也不能用了。
需要想想辦法。
白夙立刻衝出了商場,而格拉西亞非常默契的將她抱起來,立刻展翅,在不遠處一座寫字樓的天台上落腳。
這是正好能觀測到商場大門的位置。
落地之後,白夙立刻將羽衣脫了下來,擺脫瘟神一樣將其丟回箱子裡,再轉頭往下看的時候,就見先前還安靜的街道上,不時有些垃圾滾動,彷彿有風吹過似的。
但在這個世界裡,除了地震時會有些氣流之外,根本沒有風。
是商場裡的鬼魂們,已經湧到了街上,與此同時,商場旁衣鵝一扇安全門上,出現了一個小門牌。
光明正大的放誘餌。
白夙抱著手臂,倚在天台護欄上,臉色非常不好看。
她這運氣,到底哪裡好了!
「我們來重新梳理一下,這局遊戲的所有引導和條件,都是一步步提供的,想要跳過某個步驟去下一個行不通,因為一切都要依賴app的提示,這提示全都是線性的。首先就是從車站離開,那時候系統應當也給鬼魂施加了很多束縛,所以相對來說它們很『親切』,攻擊慾望不強,而等到旅行者們停止投餵,鬼魂身上的兩道禁錮就隨之消失,開始主動襲擊旅行者。」
「不要害怕,不要著急,放鬆一點。」旁邊的格拉西亞將手搭在白夙肩上。
白夙瘦小的身體抖了一下,這一次格拉西亞沒說錯,她確實在害怕。
不是害怕鬼怪,但剛才一轉身,她的餘光裡就憑空出現了一個消瘦的身影。
那人如同生存在這個荒誕末世中唯一倖存的正常人一樣,她緩緩推開了通往天台的門,自昏暗的樓道中探出頭。
這身影高而瘦,皮包骨頭,卻穿著寬大的長裙,就如同在風中飄搖的稻草人,枯黃的頭髮散亂的垂在臉頰旁,只露出半寸面板,叫人看不清容貌。
偏偏白夙的視力好到,能看清在長發間隙,那片面板白而細膩,完美的白瓷一樣,不似活人。
她眨了眨眼睛,強裝自己沒有看到,口中的復盤沒停,仍舊自說自話:「我是開了『作弊器』想要直接衝進鬼魂聚集的換乘點,可根本不奏效,系統就是用商城裡那些誘餌,來引導旅行者進入末日,之後想盡辦法把人留下。」
這樣的復盤沒有意義,只是複述,並不能從中找到突破口,但這時候的白夙,其實早就沒有餘力去思考了。
她明知自己如今身在開闊的,不斷有被陽光曬熱的風吹過的天台,但只覺陰冷。
眼前光線昏暗,耳畔有雨後屋簷不斷滴落殘水的滴答聲。
那個毛髮乾枯的腦袋,緩緩扭轉,捕捉到白夙的位置,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。
正面看,她是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美人,如果不是過於瘦削,瘦的已經脫了相,那一定是個有書卷氣的溫婉女子,就如同民國舊上海畫報裡穿絲絨旗袍,笑顏嫣然的女郎。
但如今,她整張臉上,鋪滿了病態的蒼白和神經質,一步一晃悠的走向白夙,同時緩緩抬起手。
白夙嗅到了下意識的抱緊了手臂。
按著經驗,這分明只是幻覺,卻又格外真實的母親,就會過來用枯枝一樣的手,強行抬起她的臉,讓她跟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對視,然後給她講,她幼年在枕邊聽了無數次的故事。
但這一次,令人窒息的聲音並沒想起,取而代之的是——
落在耳垂上,一點灼熱的刺痛。
「冷靜,放輕鬆。」
格拉西亞的語氣深沉溫柔,並非往常總是略帶戲謔和惡意的音調。
他尖銳的指甲,在少女幾近半透明的耳垂上,刺出了一個細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