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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人玉艱難的支起身子,緩慢的理了理衣衫,一天的折騰,即使他有心修整一番,也還是滿身的狼狽。
忽然一張黑色披風穩穩落在了他的肩頭,為他擋去滿身的泥濘。
“多謝。”
聞人玉抬頭,面前的人高大魁梧,腰間掛著兩盞鴛鴦斧,帶著一張鬼面具,依稀可見硬朗豪邁的輪廓,偏偏眼神完全沒有兇狠之氣,很乾淨隨和。
朔風笑著撓撓頭:“害,大人不用謝我。是那位小宮人讓我帶著給你的,他說你應當不喜歡被人看見狼狽的模樣。”
“那也多謝壯士。”聞人玉攏緊身上的披風,朔風真是幫了自己大忙了,他還在想著哪裡去找件衣衫收拾一下,不然等會趙氏看見,怕是又要擔心不已了。
“客氣啥,大人請跟我來。”朔風大咧咧的扶住聞人玉,直接將人單手甩上了馬,然後自己輕鬆跨了上去。
聞人玉只覺得自己被他甩得有些頭暈,還沒緩過來,朔風就已經收緊韁繩,駿馬疾馳而出。
“壯士。。壯士。。等一下。”
朔風聽見背後聞人玉氣息不穩的叫喚,疑惑的轉過頭:
“大人是還有什麼事沒辦嗎?”
馬匹停下,聞人玉才長舒一口氣,他本就受了傷,雖然雲月笙餵了藥,卻也還沒好全,這馬顛得太快,他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快顛出來了,聞人玉有些無奈的擺擺手:
“不是,那個壯士啊,馬太快了。”
“嗯?”朔風沒聽明白,這馬也不快啊,他執行任務都這速度。
聞人玉看他有些迷茫的眼神,扶額提醒道:“壯士啊,我的傷還沒好,勞煩壯士慢些。”
“哦! ! !”朔風有些尷尬的轉過頭,該死該死,他怎麼連這都忘了,聞人玉一介書生,可不像他們暗衛,受傷了也能千里奔襲,他都習慣了那種日子,一時竟粗心沒想起來聞人玉的身體。
朔風努力控制這馬的平穩,心裡有些愧疚,兩人氣氛莫名有些尷尬,好一陣沉默。
還是聞人玉率先打破沉默:“壯士看著有些眼熟,好像不是應王府的人。”
“我的前主人是太子殿下,與大人應當是有過幾次擦肩的。”朔風坦然的回答聞人玉,他曾聽雲曦琅數次誇獎聞人玉,所以朔風對聞人玉也有著天然的欣賞,語氣一派溫和。
聞人玉沒想到朔風對他會是這幅口氣,像是想與他交好的樣子,不過既然朔風是雲曦琅的人,是不是可以問出些什麼?
“既是殿下的人,那怎的又到了郡主的麾下?”
朔風提到這純然的眸子有了一絲憂傷,聞人玉能感覺他的身體有一絲緊繃。
“殿下臨終前將我等託付給了郡主,希望郡主能繼承他的遺願。”
聞人玉聞言腦海裡閃過思索,雲曦琅將自己的人都交給了雲月笙,還有遺願,他的遺願會是什麼呢?
這位長衡郡主表面上與霍家親和,背地裡卻在宮裡宮外都安插了人手,連喻家似乎也在她的掌握之中,雲月笙就像一隻潛伏暗處的猛虎,只是不知她會咬斷誰的喉嚨。
是陛下?還是霍家?
雲月笙在聞人玉眼裡善惡難辨,只是雲月笙畢竟是受雲曦琅教誨長大的孩子,聞人玉不願相信雲月笙是野心勃勃窺視皇位的人,他更願意相信這些都是雲月笙的偽裝。
聞人玉接著又與朔風閒聊了兩句,想試探出雲月笙的深淺,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危害國家的舉動。
但朔風的性子雖然大大咧咧,關鍵的事情口風還是極嚴的,聞人玉也沒再問出什麼來。
兩人晃晃悠悠,半個時辰才到一處院子。
聞人玉一進門,就見趙氏坐在院子裡,不時的向外張望,滿眼的擔憂,她的身旁還有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