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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慎之這才覺得延景明的心思好似已不在同他的對話上了,而他很清楚延景明對武器的喜愛,而今設計圖已成,延景明將心思移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,因而哪怕他心中略有失落,也還是跟著延景明移開話題,輕輕咳嗽一聲,問:「你在看什麼?」
延景明毫不猶豫大聲誇讚,道:「泥畫得好棒哇!」
溫慎之:「……」
溫慎之唇角微揚,那喜悅之意幾乎在一瞬便自他心中躥升而出,可他還要自謙,他輕輕咳嗽一聲,頗為謙虛開口,道:「一般一般,我頭一回畫這種東西,還是有些見不得人的。」
延景明又將臉湊得離桌面上的畫近了一些,他認真琢磨溫慎之在上的提字,只不過他的漢字水準太差,他大多都是看不懂的。
可就算如此,也不妨礙他誇讚溫慎之。
「窩覺得泥的字,比徐先生寫得好看多了。」延景明一臉嚴肅,認真誇讚,「泥看,這……」
他卡殼,有些詞窮。
想了半晌,延景明才憋出幾個字,道:「泥看,這橫多平,豎多直,了不起!」、
這誇獎不走心,若是喚其他人如此胡說,溫慎之只會覺得對方是在諷刺,可如今誇他的人是延景明,那此事自然就不一樣了。
延景明誇他,哪怕只是一個簡單的好字,都勝過他人千言萬語,絕對是他最喜歡的褒獎。
溫慎之已驕傲得抑不住唇邊的笑意,更是頭一回體驗到了什麼叫做將尾巴翹到了天上去,此刻什麼自謙虛詞都已被他拋到了腦後,他甚至忍不住點頭,道:「那當然,文玄光的字,也是京中人千金難求的墨寶。」
延景明認真點頭:「嗯嗯。」
溫慎之這才想起自己方才同徐先生的五局四勝,當時在延景明誇完徐先生後,他覺得自己慘敗,如今可不一樣了。
他贏了。
這天下,絕不可能在這種事上贏過他。
延景明卻在小聲嘟囔,道:「是尊的幼稚啊。」
溫慎之:「……」
延景明又小聲道:「母妃嗦得沒有錯,男人,果真還是靠哄。」
溫慎之:「……」
溫慎之深吸一口氣,正要開口問延景明這兩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,可那廂忽有下人來報,說是剛剛趕著出去的知州大人,已帶著延景明想要見的鑄劍師回來了。
延景明登時便來了興趣。
他已等了這鑄劍師一日,而今更是難捺心頭激動,恨不得立即請那鑄劍師進來,溫慎之只好也略過他們方才的話題,在那桌案之後坐下,而後朝著來通報的下人點了點頭,讓知州和鑄劍師一道進來。
……
知州喜氣洋洋,眉宇間好似有萬分得意。
他將這最難請來的鑄劍師都搞定了,又用徐先生討了太子妃歡心,那他將來的仕途,豈不還是一路順暢,直入青雲!
可他身邊的鑄劍師並不開心。
這鑄劍師是個留了滿臉大鬍子中年男人,垂頭喪氣沉著臉,好似一臉生無可戀,進屋之後,便不情不願立在一旁,連一句話也不想同他們說。
知州急忙同溫慎之行禮,又要拖鑄劍師一同下跪,溫慎之抬手製止,道一句不必多禮,那鑄劍師方才稍稍抬起眼皮,看了他們一眼。
知州急忙為鑄劍師解釋,道:「殿下,太子妃,這天下大才,難免都有些怪脾氣。」
延景明點頭,道:「米有關係,窩明白的。」
知州又道:「他是江湖中人,不懂朝中禮數,難免有所欠缺——」
延景明:「不要這些繁繁禮節。」
溫慎之糾正:「繁文縟節。」
鑄劍師這才將目光落在延景明身上,終於開了口,口中嘟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