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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背後使手段的人,做錯事還想得到原諒?你也太看得起我。如果相信惡有惡報那真是太蠢,還不如自己動手去懲罰那些惡人!”
方知夏說到最後想起淒涼的前世,語氣越發狠厲,而喬木以為她在暗指自己,臉色蒼白,苦笑道:“就沒有挽回的餘地嗎?”
“絕不可能!”方知夏恨恨地抓緊床單,平靜的面容被憤怒掩蓋,抬頭直視喬木:“我一定要親自一筆一筆討回來!”
喬木嚥下苦澀的淚水,告辭道:“好,那希望你如願以償,找出兇手嚴懲。”
等喬木離開,方知夏才從極度失態的情緒中回神,怔怔地盯著天花板。回想她重生一世,努力那麼久,蔣家人不僅沒有倒臺,反而活得有滋有味。秦曼玲更是紅得發紫,已完全不受前段時間緋聞影響。而自己曾唯一真心相待過,看作妹妹似的喬木,卻與自己貌合神離,還真是諷刺。
從此以後,再也不要相信他人,再也不要心慈手軟。
從醫院回到榮華大廈的第二日,有來訪者。數十名體態彪悍的黑衣保鏢圍著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坐在她客廳裡,老人眉目銳利,尾指帶一枚碩大的藍寶戒指,周身貴氣,低垂的眼眸不動聲色打量方知夏。而手術後剛經歷一次大感冒的她身體極為虛弱,有客人來了只能裹著被子捧著熱水杯招呼,容貌雖然依舊豔麗,但架不住肌膚蒼白,病態頻出。自己這樣子大概很像女鬼吧,方知夏自嘲,看見老人眼底淡淡的輕視笑了,直言道:“老人家,您就這樣帶著人闖進我家,是什麼意思?”
老人眼神微動,似乎有些詫異方知夏病成這個樣子,還能挺直腰桿質問,不由把輕視的目光收了收,看向一旁的黑衣人。其中一人訓練有素站出來,捧著一張紙放在她面前。等紙片落定,方知夏心裡猛烈跳動兩下,是張阿武的尋人啟事。
客廳裡都沒人說話,老人起身從懷裡鄭重掏出兩張照片,命人擺在方知夏面前。她低頭細看,發現兩張都是全家福,只不過人不同。第一張上面有四個人,一位老者,一對挽著手的夫妻和一個男孩。照片上的老者應該就是眼前的老人,雖照片上年輕些,但面容的輪廓是不會變的。而那個男孩,似乎有些眼熟,是阿武嗎?方知夏的心劇烈跳動,忙拿起另一張,照片上果然有長大後的男孩,以及男孩的父親,但母親的位置卻被另一個更年輕漂亮的女人,以及她懷中兩個嬰兒替代。
“方小姐,你看明白了嗎?”老人問,佈滿皺紋的手指撫上第一張照片裡的女人和孩子,眼睛裡淚花閃動。
咬著唇,方知夏點頭。
事情顯而易見,老人的女兒去世後,留下了小男孩,然後女婿另娶新人,生了兩個可愛的寶寶,而女人留下的孩子,陰鬱而不快樂地長大。
老人嘆道:“我那苦命的女兒,一心要嫁給那個男人,可她不知道,她一走,那男人轉身就娶了他的青梅竹馬,只留下我可憐的外孫在家中受氣。方小姐,這些年我們舉家搬遷到新國,外孫又是個有主見的人,根本不願意和我這老頭子聯絡,這次要不是有人跟我聯絡說他出事,讓我查到這個城市,恐怕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他。”
方知夏明白這種家族內…幕知道越少越好,所以並不多過問,只淡淡道:“您能確定您的外孫就是阿武?”
“阿武?”老人喃喃道:“想不到滕起那小子能容忍你給她起個這樣的名字,那小子可是偏執桀驁得很啦!”
老人說完,又突然想起什麼拍拍手:“我忘了滕起失憶了,方小姐,我就不計較你給滕小子起個這樣的名字啦!”
——
方知夏被氣得肝疼,想將這堆人轟出去。
老人又自顧自道:“算起來方小姐還是滕小子的救命恩人,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。”
剛救阿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