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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，門庭冷落了兩年的梁府突然迎來一位貴客。

蕭湛還是初次踏足梁府，當初梁時娶妻生子，他也沒有登門參加過酒宴。

如今的梁家庭院早就茅封草長，再無往日光耀，這其中有蕭湛自己的手筆，他也從未將自己視作良善之人。

梁溫一大早就開始手忙腳亂。

蕭湛與梁時早就不合，蕭湛何等身份高貴，他若是對付梁家，不會親自登門。

可他也實在沒有理由&ldo;造訪&rdo;這一趟。

梁老太太身子骨還算硬朗，這兩年身邊除卻兩個年邁的婆子之外，也沒有丫鬟近身伺候著。

阿福之所以跟在楚翹身邊，也是因著當初梁老太太擔心她又會自盡，這才讓阿福寸步不離的&ldo;盯&rdo;她。

梁老太太穿戴整齊的坐在堂屋時，楚翹還以為她又恢復清醒了，這曉得她這才剛落座，老太太就盯著她，問道：&ldo;懷上了?是男是女?&rdo;

頓時，一屋子的人齊刷刷看向了楚翹。

她一個年輕美貌的寡婦，怎會突然有孕?

這句話，梁老太太不知道問過多少次，上回楚翹言明自己沒有身孕之後，老太太大鬧了幾日，還揚言要將她這個光會吃，不會生的兒媳婦關起來。

梁溫眼神示意了一下楚翹，楚翹尋思一番，還是以梁太太為主，哄道：&ldo;母親，有三個月了，還不知是男孩女孩。&rdo;她又不是神仙!

蕭湛就坐在下首的位置上，聞言後，他眼眸微微一挑，看了一眼對面坐著的楚翹，神色不明。

這時，梁老太太又看向了梁溫，&ldo;你呢?幾個月了?是男是女?&rdo;

梁溫應付道：&ldo;母親，三四個月了，我也不知是男是女。&rdo;

到了此刻，蕭湛大約明白了什麼，唇角微微一動，並未表態。

可突然梁老太太又盯著蕭湛看，&ldo;王爺，你幾個月了?是男是女?&rdo;

眾人：&ldo;……&rdo;

很明顯，梁老太太還認得蕭湛，只是……她可能忽略了什麼重要的東西。

站在蕭湛身後的小黑正要為自己主子&ldo;抱不平&rdo;，蕭湛單臂一揮，制止了他的行徑，轉而對梁老太太道：&ldo;伯母，本王這次來是想見見梁兄的兒女，梁兄已逝兩載，本王早就該登門看望一二了。&rdo;

梁老太太似乎沒有聽懂蕭湛的意思，這兩年只是腦子不太清楚了，面容依舊華貴富態，她慈祥一笑，&ldo;王爺說笑了，我兒這不就在這裡麼?&rdo;

她指了指楚翹身側的牌位。

蕭湛也順著梁老太太的視線看了過來，但很快就移到了楚翹臉上，他並沒有因此而詫異。

阿福端了一盞去年的舊茶上來，騰起的水汽中還夾著絲絲的黴味，蕭湛剛要伸過手，卻又收了回來，面不改色的笑道：&ldo;本王倒是認得幾個致仕的老翰林，貴府兩位公子若是幾年後想參加院試，本王可以舉薦兩位名儒。&rdo;

蕭湛提出的條件甚是誘人。

梁溫已經開始蠢蠢欲動。

不過，天下沒有白掉的餡餅，楚翹也不會認為僅僅是她那幾隻香包起了作用。

蕭湛怎麼突然關心起了梁家兩位少爺?

作者有話要說： 楚翹：母親真會鬧。

梁溫：同意。

小黑：梁家都是什麼人?

蕭湛：……

第12章 冰冢屍魂

梁溫明顯心動了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