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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東郊區,往來人員稀少。
郊區以村莊為中心成環狀擴散開去,這個村莊叫風雨塔寨,煙火氣和生的氣息大多從這裡傳來。
傳說這裡有個古老的故事,大多數人會感嘆它的姓名,卻未曾有人問津內裡深淺。
車子開進村子裡,靜悄悄地,似鬼城一般,沒有路燈,沒有打更人,甚至沒有狗吠。
“老唐就沒想著換個地?這地方確定不是原始社會?”譚柯開著車,喉頭髮緊,他真怕突然躥出個什麼物件來。
邵牧原看著視線前方,“你第一天認識他?他乾的那些事也不合適他大咧咧的往人多的地方湊。”
“也是。”譚柯拐進一條幽深的小巷子,恰好是能駛過一輛車的寬度,要不是譚柯車技夠穩,還真得讓這臺大切諾基受點罪。
路燈的盡頭有了燈,是兩盞掛在電線上的煤油燈,昏暗的,樹影攢動,北風蕭蕭,大雪覆蓋在厚實的枯葉上,經久竟然發出一種特殊的腐香味。
要不是屋內傳來悠揚的大提琴曲,這地方真與荒郊野嶺沒區別。
他們推開咯吱作響的木門,鈴鐺隨著引線叮呤咣啷的發聲,絲絲縷縷的,不停歇地。直到一隻手從引線的那頭卡住鈴鐺,清脆的聲音戛然而止,換而是爽朗的笑聲,很是扎耳。
“大駕光臨寒舍啊兩位爺!”一個鬍子拉碴有二寸長,頭戴一頂針織帽,眼上架著一副金邊流蘇眼鏡的中年男子從樓上下來,木頭做的樓梯粗糙但不失別緻,他一身牧民打扮,著長袍,脖子上有大小珠串串在一起,手腕上也是,手裡還盤著核桃,據他說已經這倆核桃是他太爺爺傳下來的,真假已經無從可知了。
他面無表情,一臉沉著,看起來十分不好惹的樣子,有種不可褻瀆的威嚴。
“老唐,鬍子拉碴的,多長時間沒修理了?”譚柯問。
那位名叫老唐的人揚眉,剛才的一板一眼恍若未聞,他嘿嘿一笑,“譚爺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,我這不忙著給兩位爺幹活嘛,沒空,再者,”他眼眸轉動,一副狐狸模樣,“不打算修理了,我打算留著,像我太爺爺那樣,”他指著牆上掛著的油畫深情一望,那是一副白鬍子年長者的畫像。
邵牧原嘴角帶著笑意,走近那幅畫,然後回頭看著老唐,“這明明是列夫托爾斯泰,什麼時候成你太爺爺了?”
老唐尷尬一笑,“乾的,幹太爺爺。”
譚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,“我上次見掛的可不是這個。”
“我太爺爺人脈廣,正常正常!”老唐還是原來的樣子,永遠嬉皮笑臉的,看起來沒心沒肺,什麼人都敢攀扯,但心細也是真的。
關掉留聲機裡的音樂,在一間亂成一團的資訊室裡,老唐為邵牧原和譚柯講解了他獲得的資訊,從程澄開始,到他女朋友,他父母,甚至連他家保姆都要查個底掉,光屁股光的連褲衩子都不剩了。
邵牧原沒眼看,擺擺手,“老唐,我們只要他那女朋友的資訊,其他都沒必要。”
老唐摸摸自己的鬍子,滿臉堆笑,“別價,邵爺,我知道那些沒必要,這不手癢嘛,這些東西我不收錢,免費贈送的。”
“大可不必,”譚柯雙手抱胸,“我說你一天天的那麼閒,怎麼不把你這屋子收拾收拾,搞這麼多神神鬼鬼的佛像,小偷來了都沒處落腳。”
“這不正因為小偷來了都為難才這樣嘛 我這種人,本來就上不了檯面,管那些沒用的幹啥。”他又是嘿嘿一笑,臉上的褶子斑駁一片,只有那一雙眼永遠諂媚。
老唐拿出兩沓檔案,拍拍厚的那一份,“老規矩,細的我留底”,又把薄的那一沓遞給邵牧原,“這份簡潔明瞭,方便。”
“謝了,尾款明天之前到賬。”邵牧原接過檔案袋,動作嫻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