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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榆抬頭,四目相對,箇中滋味,並非言語能道明,“我…我沒有。”
“下午那個人真的是來採訪的嗎?”
“你把我扔在那,你自己去約會,你覺得合適嗎?”
“我到底給你多大的錯覺讓你覺得你有資格對我的私生活指手畫腳?”
“林榆,我明白了。”
……
他還是如約把林榆送至校門口了,只是在校門口作了決定,到底不是一路人,走不到一起去。
林榆看著他,眼裡酸澀的沁了淚,麻麻的,鼻頭也是酸澀的,酥酥的,如果此刻測心率,不誇張地講,或許要上200次\/每分鐘了。
邵牧原沒去看她的眼睛,只聽到了遠處幾個情侶在期許未來。
“今年最後一場雪和你一起看。”
“明年第一場雪也要和你一起看。”
“我們會一直一直都在一起的。”
那些美好的願景很美好,也很虛幻,誰也不知道明天發生什麼,有什麼好期待的。
他轉身離開,帶著落寞與失望,像再一次被拋棄那樣,什麼都沒有得到,賬面上有再多的數字,口袋裡仍然一貧如洗。
肩頭落了好些雪,他懶得去抖,雪總會融化的,心也總會涼的。
可雪被抖落了,袖口被緊緊的攥著,像是生了好大的氣,拽著他,不允許他離開。
“你別走,”林榆紅著眼看他,睜著大眼睛,眼裡寫滿了情緒,“如果…我能解釋,你會聽嗎?”
邵牧原看著她,想從她眼睛裡得到很多東西,但,太難了,他突然就不想了。
現在他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,回家睡覺。
過了好多好多年了,他第一次有想睡覺的心思,什麼都不想,只蜷縮在那,睡個昏天黑地的就好了。
“不會。”他硬是將林榆的手撥開,眼裡沒有情緒,只有蔓延而來的冰冷,“別再見了,我們做不成朋友。”
一股寒風颳過,冷得刺骨,身上麻麻的,酥酥的,那種感覺又來了,怎麼形容都不對,是卡在喉嚨裡的魚刺,咽不下去,吐不出來,是四面楚歌的左右為難,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野求生,是膽戰心驚的別無選擇,是沒入深海難以得救的窒息。
你說什麼樣的感情才算意難平呢?
是迫切地想要得到,想要深入,但無奈入佛無門,學技無方,命中註定地得不到便是意難平罷。
上天總喜歡開玩笑,讓得不到結果的人安排在一起,歷經磨難之後,換來的不是皆大歡喜,而是忍痛割愛。
除了局中人,誰都能大言不慚地來一句,“這有什麼?”
原來“不好的事情”是林榆自己,不是別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