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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蒼白無力的聲音連哭帶罵,也只有管祈敢如此無禮。
只是還沒罵完,喉間的聲息就被男人接連擊碎。
*
屋內,白緞似的長髮傾瀉在管祈身上,與癱散在枕上的黑絲疊揉在一起。
支道安聽著那濃濃的哭腔有些疲軟。
啞成這樣,該是哭了一早上了。
屋內的人不知道他站在外面,咒罵間,雙手被髮帶捆緊,試了幾下發現掙不開,便抱著手朝男人心口狠狠砸下。
對方身上冰冷至極,管祈雙手砸上去時,凍得又連忙縮回手。
他怕冷。
男人就像在冰山裡待了一萬年,悄無聲息的壓下時,凍得管祈什麼都說不出來。
等渾身都被對方凍徹,指尖凝霜,男人才會放過他。
管祈死死咬著唇,一點血色從唇縫間洇出來。
男人頓了一下,俯身,將他唇上的血跡舔舐乾淨。
管祈只能承受著,承受對方索取無度的欲求,承受那具冰冷的軀體。
然後昏睡。
等下次醒來時,又是無盡的兇潮翻湧。
小樓外,支道安愧疚的低下頭。
他當年看管祈閤眼緣,就把對方帶上莽山,還沒教管祈摸幾天煉丹爐,這小少年就被支道棄接走了。
從那時起,管祈就和支道棄住在這竹間小樓中。
支道棄不和管祈說話,他就自己拎著把木劍每天磕磕絆絆的去竹林裡練。
他受蕭褚的影響,踏上了劍道,不厭其煩模仿著記憶裡蕭褚使過的一招半式。
在他生澀的出劍時,支道棄就站在他身後,握著他兩手無聲引導。
他學得很快,學到新招嘴角就翹起來。
於是這眼上覆著緞帶的小瞎子不知天高地厚的想,眼瞎算什麼?我有師祖教我劍法。
他喜滋滋的把支道棄當引路人,當靠山,當光。
他那時走路摸摸索索,怕跌倒,但支道棄永遠都在他身後,他踩空時,總會有人輕輕抱住他。
然而這好日子在他剛褪去一身稚氣不久,就破滅得徹徹底底。
那晚支道棄壓上來時,管祈懵懵的問,這是做什麼。
他疼了才知道對方是在要他,嘴被對方含住了才知道這抹光是衝他身子照來的。
他哭過詛咒過從樓上跳下去過,轉眼就跌進一個冰冷的懷抱。
“求求你……”
管祈臉埋在枕間壓著聲音低泣道:“支道棄,我痛——”
秋風掠起垂地薄紗。
小樓外,被碾彎花莖的秋荷低垂著萎靡花苞,在秋風中顫綻著那抹悽豔殷色。
男人輕輕在管祈後頸吻了吻。
良久,他把管祈抱去隔間,放進熱水。
溫熱的水流驅趕了身上的冰寒,管祈仰頭靠在浴桶上,微張著唇。
“出去,我想一個人待著。”
男人沒走,拿著一把木瓢舀了熱水,緩緩傾倒在管祈脖子上。
那白皙的脖子上全是咬痕,看得人怵目驚心。
管祈靜靜靠在浴桶中,等水徹底涼下去以後,對方就將他抱出水。
屋裡突然氤氳著一股血氣。
下一刻,管祈就被對方掰開嘴,那冰冷的唇覆上來,將腥羶血液渡到他嘴中,直到他把血液嚥下去才分開唇。
管祈掐著脖頸噁心的咳了起來:“你、你給我吃了什麼?”
對方好像是個啞巴,從來不會同他說話。
良久,男人輕輕解開他腦後的緞結。
眼上緞帶緩緩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