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魚九伸了伸脖子,回身向四周看了看,只聽到山風嗚嗚作響,他抬頭一望發現天邊的暖陽已爬上山頭,山間不知何處隱約傳來幾聲寒鴉呱呱的怪叫。
魚九小心翼翼地把百寶囊裡的東西收起,連同銀袋子也一起裹進他拿斜跨的油布袋子裡,只是把那件赤木匕首單獨別在腰間,心裡美滋滋地想到:“正好快入冬了,抓魚這買賣也幹不了多久了,有了這份財物,終於可以舒爽地過幾年好日子了。”
這少年站起身來正欲離開,思量著等放好這些東西后再去報官,又細思一陣忽覺不妥:“從小鎮到城裡的縣衙少說也有著二三十里,這一來一回怎麼也得大半日光景。
剛爬上浮冰之時,我看到這浮冰雖厚,卻已經被水流衝撞的生出不少暗紋,現在與岸邊接觸的冰層邊緣已經在不斷融化碎裂,待到日頭高照時,說不得這塊浮冰也早就被衝下山崖了”。
魚九咬牙搬了一下那副僵硬的軀體,很是無奈地直搖頭,“也罷,沾上命案的官司,弄不好就要掉一溜皮,莫不如就把你安葬在那個地方,也省的你做了那魚蝦的口中食,說不定還能保你一個百年不腐之身,也算是你我結個鬼緣罷!”
“噗通!”
魚九將那具冰冷的身軀拖入水中,他一把抓住那個僵硬的臂膀潛入潭底,隨著深度不斷地下潛,那僵硬的軀體開始緊縮,甚至連那圓潤的五官都逐漸扭曲起來。
魚九生怕這副軀體被水壓弄壞,他便手指靈動拈了個避水訣,可是他那常自以為傲的避水訣卻毫無效果。
魚九心裡有些慌亂,又拈了數遍還是無用,險些一口氣上來嗆暈過去。
奇怪的是水裡的壓力對他的身體卻沒有任何影響,這倒是與往常一樣,魚九硬著頭皮把自己和那具如水鬼般的軀體靠近了一些,果然那具緊縮的身軀又逐漸恢復了正常。
忽然,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從身側迅速上浮,魚九心頭一驚,連忙伸手向腰間快速摸索,他還以為是自己的油布包脫身而去,因為那裡還裝著關乎他以後數年的舒服日子吶。
可是,魚九很快就意識到不可能,因為那油布包可是裹著二十多兩金銀,從分量上講自然是沉甸甸的,即便那油布包從身上滑落,也只可能向下掉落,斷無上浮的可能。
“莫非是這死倒兒被壓壞了,手腳或衣物之類的掉落了?”魚九心中暗道,因為在岸上時,他已經把對方渾身搜刮了一遍,除了那百寶囊和一袋金銀外,已經再無他物了才對。
雖然魚九心智遠超同齡人,可從年齡上講,他畢竟還是個孩子,只是從小磨礪了許多,這才心智頗為成熟。
魚九手裡拽著一個死鬼在水裡游來游去,這已經到達了他膽量的極限了,他撐著勇氣這麼做,也是憑著內心不願虧欠對方的莫名情感,畢竟是人家的金銀和銀票進了他的口袋。
在過慣了苦日子的魚九看來,這不僅僅是一袋金銀,這簡直就是許多年的好日子,怎麼也得給人家找個風水寶地安葬。
一路之上魚九並不敢正眼瞧手裡拉著的那位,彷彿生怕對方活過來一般。如果這種可怕的事情真發生的話,失了那袋金銀事小,丟了小命那就不值了。
方才那一黑色之物從旁邊飄起,著實引起了他不小的好奇心,因為他多次聽師父說,這個深潭裡除了魚蝦之外,還有著一個很可怕的東西存在。
也正是這個原因,魚九的師父數次勸他不要在深潭裡潛的太深,以免驚擾那兇物。魚九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,魚九的師父這才不得已便傳了他一招名為“水龍吟”的厲害法訣,以備真若遇上那兇物之時,魚九可以用此招驚走對方。
“啊喲,媽呀!”當魚九斜眼看了一眼旁邊的那位後,他目瞪口呆地又險些嗆水,眼前的一幕又著實超乎了他的想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