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察局長又非常通融地說：&ldo;先生如果還有話要說，我們也可以代為轉達的。&rdo;
&ldo;謝謝。不用。你們就照章辦事吧。打攪了。&rdo;
雖然一個勁地說要走，腳下卻似有千斤重，怎麼都邁不開步子。明明知道那扇門打不開，還是忍不住看了又看。所有人都覺察出他的不捨來。大家靜靜地站在那裡。電梯升上來，門嘎吱嘎吱地開了。李勛提醒他：&ldo;先生……&rdo;
他猛然驚醒過來，有點訕訕地先進去，&ldo;好，好。&rdo;
榮啟元神遊天外的狀態一直保持到回到月亮宮之後。辦公室就有臺錄相機，他把錄影帶塞進去的時候，手一直在微微顫抖。沙沙的雪花過後，電視螢幕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房間。
房間裡只有一張小小的三角形桌子和三把椅子。桌椅都是固定著的。榮景笙坐在面對著門口的椅子上，連腳都沒有辦法伸直。這大概是他剛剛被送進去的時候的樣子。他煩躁地換了好幾個姿勢，隨即又站了起來，困獸似的，繞著僅有的一點點空地來回不停地走。在靠近鏡頭的時候，榮啟元清楚地看到他的臉上有幾處青色的瘀傷。
仔細看，嘴角竟然開裂了。雪白的衣服已經皺了起來，上有細細的血跡。
看他走路的姿勢，似乎身上腿上也有傷痛。
心下狠狠一抽。
第24章 回家
&ldo;警察帶他回去的時候，他很生氣，還和警察起了激烈的衝突……不過我和仇青去探視的時候，他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。&rdo;
榮啟元點點頭，示意梁詠詩不要再說下去。
他剛剛跳著把那些錄影帶都看了一遍。中間幾次忍不住關掉了，可是關了沒多久又回去開啟再看。錄影的時間從榮景笙被送進拘留室的那一刻開始，直到他去探視前的十幾分鐘。錄影帶是無聲的，他只能聽到機器發出的沙沙的聲音。畫面中的榮景笙無聲地掙扎，無聲地徘徊這無聲的世界令他窒息。
梁詠詩還是補充了一句：&ldo;如果家人有話，律師可以代為轉達的。您……有沒有什麼要告訴他的?&rdo;
榮啟元苦笑。還有什麼好說的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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