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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意地問。
榮景笙在外面小半天，他的擔心比以往榮景笙在學校或者在部隊要多得多，因為學校和部隊至少有老師和長官。封平說了，這種完全靠個人自覺的活動更考驗交際能力;讓榮景笙自己去和現在的年輕人打交道，就好比把一個不會游泳的人扔進水裡‐‐這是最快地，讓他學會正常地待人處事的方法。
榮啟元深以為然。等送榮景笙去訓練的車開出了月亮宮，他才突然想起來一件事：把一個不會游泳的人扔進水裡，他淹死的可能性比瞬間自己學會游泳的可能性要大上千萬倍。
榮啟元不動聲色地、焦急地等待榮景笙的回答。
&ldo;不怎麼樣。&rdo;榮景笙也彷彿不經意地答。
先上來的是薄薄的烤餅和一大碟咖哩土豆牛肉。榮啟元親自動手往榮景笙的盤子裡倒了小半碟，&ldo;運動過後需要補充大量的能量，你多吃點肉。&rdo;
他剛放下勺子，榮景笙就端起自己的盤子，挨過去，把裡面的土豆一塊一塊地挑到他的盤子裡去。
因為湊得太近，榮啟元幾乎能數得清他面板上一粒粒的汗珠。有那麼一瞬間，他覺得自己緊張得透不過氣來。
&ldo;我吃肉，你吃土豆。你最好再胖點。&rdo;
榮啟元：&ldo;……謝謝，我自己來。&rdo;他皺起眉頭看那堆土豆，然後一鼓作氣都吃掉了。吃完之後問：&ldo;今天你們練了什麼?看你滿頭大汗，好像運動得很激烈?&rdo;
&ldo;是挺激烈的啊，如果打架也算的話。我可是一口氣揍得三個人爬不起來哦。剩下的都嚇跑了呢。&rdo;
榮啟元：&ldo;……&rdo;
他現在才明白過來，榮景笙球衣上面的塵土是怎麼來的。
他放下勺子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，挨個給今天的籃球隊員及家長打電話表示歉意及慰問。他們紛紛表示，榮景笙說的&ldo;打架&rdo;只是他們練球過程中普通的肢體接觸，是非常正常的;又客氣地讚揚榮景笙的球技，說他的水平高出所有人一大截，所以既不需要再進行訓練了。如果總統先生希望比賽按照原計劃進行的話，建議選國家隊的隊員去和景笙一起訓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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