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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準的耳朵被齊亦風的汙言穢語玷汙過就髒了,他要幫他舔乾淨。
明明在大庭廣眾那樣辱罵的人不是自己,他卻比當事人難受、痛苦一千倍一萬倍。
齊輕舟心碎地親著殷淮被咬得泛紅的耳朵,執拗到幾近瘋魔地說:「不是,不是。」
「你不是。」
泛白的手指揪著殷淮的手腕,反覆道:「你不髒。」
「不下賤。」
「你是本王的明珠,是鳳凰,是本王舍了命都要好好捧著的人。」
「那群螻蟻鼠輩連給你提鞋都不配。」
「他憑什麼那麼說你,」齊輕舟氣得心臟都疼了,眼淚被剋制著,啞聲質問:「憑什麼!憑什麼啊……」他好委屈。
殷淮被他的反應震驚得久久說不出話。
更不堪入耳、更折辱人的他也不是沒聽過,這些年也早就習慣了,他也不在乎這些。
只是沒有想到,這個世上能有人心疼他心疼到這個程度。
齊輕舟比他自己都更愛他、更在乎他。
在他感到疼之前先為他疼了,他不能哭的,他也都幫他哭了。
齊輕舟是他缺失的神經,是他麻木的情感,他的肋骨,他的筋脈,他所有失散已不可回追的情緒感知。
要命。
殷淮閉了閉眼,再睜開時眼尾染上一層薄薄醉紅,猛然將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翻了個身,狠狠壓上去,俯身低頭叼住齊輕舟還在一張一合的唇。
舌頭纏卷,喘氣的間歇,嘴唇也要緊緊貼著,齊輕舟聽見吻他的人喘著粗氣說:「殿下別傷心,只要殿下愛臣,臣聽這些心裡並無感覺。」這話沒有騙人,他是真的沒有被傷到,那些話像水淋鴨背一樣流過去了,沾不濕羽毛,留不下痕跡。
齊輕舟沒回答愛不愛他,只是伸手摸了一把他下面,靜靜抬起一雙眼,盯著他道:「我給你咬出來好不好?」
他很堅定地說:「就在這裡。」
反正沒有人。
有人更好,看到了不怕傳不出去。
殷淮眸心一顫,下頜繃緊,沒說好也沒說不好,一言不發一把將人橫抱起來,一步一步走回焰蓮宮。
齊輕舟立刻溫順地將雙臂環上他的脖子,腦袋靠在他的胸膛,毫不介意以這樣有些弱勢嬌氣和曖昧的姿勢在宮中示人。
殷淮沉默抱著新皇的身影穿過長長宮道,風一吹,身後落一地繁花。
作者有話說:
美人是真的很珠錙必較、睚眥必報啦!微博放了個小彩蛋!啵啵
第92章 歸宿(正文完)
襲位大典,秦樂升座,絲竹齊響,內閣元老率百官三跪九叩。
齊輕舟頭戴十二疏旌珠玉頭冠,琉璃珠簾後是越發光彩奪目的面龐,曾經春杏花雨般的少年氣息出落成勁竹青松的沉穩堅韌。
殷淮伴在身側,陪著他一步一步登上那個俯瞰眾生的位置,眾生萬物皆是天地初開的清明光朗。
一時間齊輕舟生出錯覺,彷彿又回到了那個他被封王賜號的春天,也是掌印牽著他的手一步一步登上了很高的地方。
齊輕舟將手指插入殷淮的指縫,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聲音說:「我好開心。」
殷淮嘴角掀了掀:「恭賀陛下。」
齊輕舟側頭,說:「不是因為這個。」
殷淮抬眸。
「從今往後,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擁有掌印了。」可以給掌印他想給的、最好的一切。
到了今日,齊輕舟仍是在殷淮面前自稱「我」,往後亦也不會變。
他看了一眼前頭的階梯,還有好多級,看不清、數不盡。
那個位置好高好空,可是隻要掌印不鬆開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