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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做事認真,為人寬和,淡化了許多殷淮立得太過的軍威,諸位將士都更喜歡與這位溫和的齊影衛對接合作。
從前只是不爭,一旦有了想要捍衛和守護的人,齊輕舟就比誰都認真勇敢。
柳菁菁出了議事的營帳,將他拉到一旁,不滿哼道:「近日軍中那位被盛傳的殷帥貼身影衛便是殿下吧?放著好好的天潢貴胄不做,如今都開始跟本將軍搶飯碗了?」
齊輕舟卷好書中的圖紙,笑了笑:「那自然還是比不上柳將軍的。」
柳菁菁近來未得見他還要多說幾句,就看到殷淮負手在背,後邊跟著一群幕僚軍師,面色嚴肅地提醒:「齊影衛,準備一下,本督要去勘探港口水勢。」
話是對齊輕舟說的,一雙狹長的鳳眼盯準的是柳菁菁。
齊輕舟馬上立正:「是,督主。」
「……」柳菁菁忽覺心口一陣鈍疼。
齊輕舟對地形視察和水勢推測很感興趣,也頗有天賦。
他以前也老愛往山上水裡跑,如今把殷淮教他的都用上就便發現,比以前自己一個人跑出宮去瞎玩兒得趣兒得多,何況還有他最喜歡的良師益友時不時在一側提點。
殷淮嘴上說著以後不會再似從前那般縱著他、遷就他,齊輕舟卻覺得掌印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寵他,對他更好。
「手放低、平視前方。」殷淮直接走到他身後,貼近,手把手教他持握戰弓。
戰弓不比平常佩戴的箭弓,裝置、重量和射程都不是一個級別。
齊輕舟臂力一般,勝在巧勁,射出的幾箭都頗有準頭,他嘴角噙著點驕傲的笑,抬起頭直直望著殷淮,彷彿是在等主人誇的小狗崽子。
殷淮也低頭看他,兩人對視幾秒,到底還是殷淮先敗下陣來,側過臉無奈輕笑一聲,俯首親他嘴角,低聲誇讚:「殿下聰慧。」
「掌印門生,應當如是。」齊輕舟轉過身雙手纏他,頭歪了歪,道:「我這麼認真學,是要獎勵的。」
殷淮嘴邊浸了點淡笑,低頭,一邊用帕子將他握弓的手指一根一根擦乾淨一邊問:「殿下想要什麼?」
齊輕舟雙手在他掌中,越發被殷淮寵出從前那副有恃無恐嬌蠻活潑的樣子,舔了舔乾燥的嘴唇:「想要什麼掌印都給麼?」
「都給,」殷淮收好帕子,碰了碰他的面頰,低聲說:「都給。」
齊輕舟一怔,他本只是想調戲一下掌印,卻自己先被對方那樣情深的目光溺得臉發燙,心悸動,咳了一聲,隨口掩飾道:「那掌印揹我回去吧。」
殷淮一把將人橫抱起來,齊輕舟低呼掙動:「哎——」
「別動,」殷淮掂了掂他,雙臂緊緊一收,在他耳邊啞聲說:「讓臣抱一會兒,近了再放你下來。」
齊輕舟乖順地雙手樓上他的頸脖,貼著他溫熱的胸腔聽他的心跳,清晰、有力又沉穩,讓人安心。
平原上的日頭被殷淮削直的肩膀擋住一大半,冬日的夕陽照得齊輕舟整個人明亮又溫暖,殷淮將他的頭按進自己頸窩裡:「別曬到眼睛。」
齊輕舟將臉埋在他有些膈人的鎖骨裡,悶悶「嗯」了一聲。
兩道交纏得不分彼此的影子被拉長。
駐軍時間一長,便漸漸有些人認出督主身邊那位齊先生不是什麼影衛,而是京州來的淮王殿下。
殷淮也不瞞著,對外只說是陛下派來的督軍,至於齊盛帝心裡是怎麼想的,他不在乎,總歸皇帝現在還要靠他打仗,也不能把他如何。
夜幕星辰漸現,回到營帳齊輕舟仍捨不得將手中的地圖擱下,繼續埋首案牘研究水勢情況,定下兩天後的船艦落點。
有人回來坐在他旁邊亦渾然未覺,殷淮雙手抱在胸前安靜看了他一會兒,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