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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摸不透居立是何居心,只能分析利弊,以求萬全之策。可與那年輕人聊過,老臣才知.....居立為何都要用這種他最不屑的方式來遊說了。城主您想想,居立這封密信不恰恰暴露了他的不自信嘛,至少說明溫多.....已經不站在他那邊了。”
公良安語滯,像個被揭穿的孩子,不知所錯。
他平日冷靜,可這麼簡單的事,偏偏沒有想到。不是因為他喝了酒,而是因為他被莫須有的利益,衝昏了頭腦。
曹威並不責怪,興盛國族和爭取權力,本就難以割離。公良安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,隱忍多年,如此巨大利益從天而降,能剋制如此,已經做得很好了。
曹威徐徐又道,“城主,你我之前有取而代之的心,是因溫多勢強,國主又優柔寡斷,總是以母為尊。可今日聽那年輕人說了國主的事,老臣才知.....”
聽到曹威說起自己的那位弟弟,公良安不屑道,“曹大人聽說了什麼?”
公良安心中,從不認為自己那個弟弟會有什麼驚人之舉。
曹威緩緩道,“城主可知,五族如今的困局,是國主一手策劃。”
“曹大人什麼意思?”
“石國使臣被刺殺,乃是國主的安排。若沒有後面獵宴的事,五族商鋪一直被關停下去,便可令其餘中小商鋪藉機發展。即使之後迫於各方壓力重開五族商鋪,也必定是公平競爭的態勢,這對立昆都的經濟和稅收只會更有利。居立有兵,國主排除萬難扶植固玉,為的就是用財路與他抗衡。到時再借此撮合石國和昆國的新官貿,逼著五族再讓出一部分利益,形勢對他只會更好。”說道這裡,這位老臣由衷感慨,“國主....每一步都算好了。只是後來出了獵蝓宴的事,他不得不放棄這個佈局罷了。可即便如此,他卻還能急中生智,改而繫結君啟林,再次化解了自己的危機。城主您想想,若是沒有國主提前作局,獵蝓宴的突然狀況一旦引起民怨沸騰之勢,根本不用居立出手,立昆都國殿裡的那個位置,恐怕已經易主了。可如今呢,五族人幫國主支付了災民的醫療費,還親自護送人來幫他遊說。城主還覺得.....您那位弟弟是個只聽母親話的乖孩子嘛?!”
公良安聞言震驚,卻依舊不願相信,“刺殺石國使臣的,不是他們五族自己的人嘛!”
“今日那年輕人說,君啟林事後調查,發現那兩人早在十年前便悄悄被安排在了立昆都的五族內部,且還不只這兩人。不過如今,都已被清理乾淨了。”
話至此處,公良安彷彿第一次認識了自己的那位弟弟。
十年前,公良光.....可才九歲。他竟是當年就悄悄佈局,以備不時之需?!若是這樣,自己自認的雄才大略,還真是.....不值一提了。
公良安自嘲似的冷笑一下,“曹大人,你幫我.....約國主派來的那位.....使者吧。”
曹威年邁的身屈,躬成了直角,突然間老淚縱橫,道,“城主....英明。”
公良安竟是回了同樣的禮,亦是流下兩行難以言說的眼淚,拜道,“謝老師提醒,安兒險些鑄成大錯。”
曹顯隨父親躬身而拜,卻想著別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