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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官邸。
蘭陵敲開了曹府大門,報上的名號是.....凌光居士的好友。
國人都知凌光居士乃國主的授課恩師之一,自然不敢輕視他這個自稱好友的人。
沿著府中翠景竹林走了許久,蘭陵和阿原被帶到曹府會客廳,出來接待的是一位儀表堂堂的年輕公子。
“在下曹顯,曹威乃是家父。聽聞閣下是凌光居士好友,特來請見家父,只是可惜,家父進殿去見城主了。閣下前來不知所為何事,家父不在,曹府上下皆是由我打理,若是幫的上忙,曹府定然義不容辭。”
蘭陵心道,“這昆國的君臣怎麼都喜歡躲貓貓呢?不過這次倒是比公良光躲在固玉家的屏風要高階一些,這次……是會客廳裡的一道暗門。”
阿原顯然也感覺到了窺視,正欲靠近開口,蘭陵卻眨眨眼暗示她靜觀其變。
蘭陵未道破曹顯得謊言,而是直接交給了他一張皮卷,上面,正是昆國兵符的臨摹圖樣。
曹顯一看,嚇出一身的汗,驚道,“閣下這是何意?!”
蘭陵大聲說道,“這拓印.....是凌光居士託我帶來的,說是一位‘貴人’交予他的。既然曹大人不在,就請曹公子將此圖轉交令尊大人。至於剩下話……等我見到想見人.....再說。”
曹顯問道,“難道家父不就是閣下想見的人嘛?”
“也是,也不是。等曹大人看到此圖,自己決定吧。在下名叫蘭陵,住在五族分館。”
當他再報出落腳點的時候,曹顯表情更是複雜,神色也不由得飄向了旁邊牆上某處。
他猶豫之時,蘭陵已經告辭離去。
出去的路依舊會經過那片翠景竹亭,蘭陵走得極慢,像是在認真賞覽這曹府的園林景觀。
阿原不由得好奇,問道,“就這麼走了?那牆後明明有人,說不定就是你要見的人,為什麼不揭穿他。”
“咱們是來求人家辦事的,搞得人家太沒面子,這事情就不好辦了。”
阿原又問,“你給他的圖是什麼?”
蘭陵搪塞道,“算是張.....借條吧。”
“借什麼?”
他覺得不太對勁,問道,“你問這麼多幹嘛?說了你也不懂。”
阿原有些不服氣,道,“我向公主彙報,總不能只說跟著你去了哪裡吧,總要再說些你都做了什麼。再說了,誰說我不懂,我猜是你來.....借兵的!”
蘭陵饒有興趣道,“看來,你也不是太傻。”
見他不否認,阿原神色突變,“所以,你是要幫著他們發動戰爭?!”
蘭陵撿起一根掉落路邊的枝條,上面新芽還未脫落。他手握枝條,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,“不是我要幫著誰,昆國這場戰爭,在所難免。我只是站在了我認為對的立場。”
阿原突然停下腳步,稍顯激動地說,“若是央公子,便不會這樣做。”
蘭陵驚訝,問道,“那他會怎麼做?”
“央公子曾經說過,百姓如水,社稷如舟。水能載舟,亦能覆舟。所以各國統治,恩威並施。既要得民心,也要愚民心。可統治者從未考慮過,若是這水乾涸了會怎樣。舟或許還在,卻再也不能動了。戰爭就是如此,生靈塗炭,百姓消亡,家國即使還在,又如何還能稱之為家國。”
蘭陵將手中枝條握緊幾分,似有動容。雖未見過徒央這個人,但從阿原口中瞭解的徒央,卻讓蘭陵心生欽佩。無論是那套心法,還是阿原剛才所說的理論,都足以證明徒央是個超脫之人。但身為隱士,蘭陵看到的更多,他並不能完全認同。
蘭陵問道,“請問阿原姑娘,按照央公子的思路,你認為如今立昆都的形勢應當如何取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