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屏風後的人緩緩走出,雍容之氣將身份表露無疑。
苗爾、君啟林、君漠彥三人皆是震驚。
年輕華貴的公子,還能令固玉為之遮掩,立昆都內.....怕只有一人了。
猜測歸猜測,誰也不敢妄下定論,三人皆是站著不動。
自從走進這裡,蘭陵已察覺屏風後的身影。他剛一走出,蘭陵便直接揖道,“草民,拜見國主。”
固玉搖頭一嘆,亦是俯首拜道,“臣下無能,有負國主所託,請國主降罪。”
另外三人,這才跟著拜起,“不知國主親臨,請國主降罪。”
公良光示意平身,臉上掛著的,是不屬於這個年紀的和顏悅色。
他走至固玉身旁坐下,身為一國之君,完全沒有因躲在暗處偷聽被揭露而有絲毫難堪。或許這就是常年卑屈在母親身後,自然而然練就的能力。往好聽了說,叫不為世俗眼光而活,往不好聽了說,就是不要臉。
十九年的光陰,公良光如此生活著。
要說蘭陵結識的貴族公子中,徒湖算是氣質最出眾的,可與公良光的國主氣度相比,還是眼前人更勝一籌。
常人看來,公良光儒雅中有剛毅,謙和中又帶著王族尊貴。儀表堂堂、愛民如子,是昆國人對他的好評,相較於他那位淫.亂禍國的老爹,公良光猶如一顆希望之星,好比蘭陵那個世界的‘idol’。但idol與實力者的區別在於,idol可以靠臉、靠外表吸粉,可若想得到‘實力者’的認證卻遠遠不夠。昆國的百姓也深知這點,所以茶餘飯後,先是品評國主的儀表睿學,再翹起拇指細數居將軍的累累戰功,最後不免調侃起太國母的私生活。
子民如何看待,公良光心知肚明,十九年來從未改變的治國狀態不免讓人猜想,他或許認了命,打算做一輩子傀儡君王。可蘭陵自感受到此人存在的一刻,便知遠不止於此。
一個人若是放下臉面和自尊,還有什麼可以畏懼。普通人已然如此,若是一國國主,恐怕只會更加無敵。況且,這位年輕國主一呼一吸間散發的氣息告訴蘭陵,儒雅是遮掩笑容背後的冷酷,謙和更是城府凡人做到如此不露聲色,一成不變的笑容掩蓋所有情緒,令人生畏。
茶已新上,公良光端起欲品,見其他人還站著,便道,“幾位,都坐吧。”
“謝國主。”
其他人重新落座。
公良光看向揭穿他的人,微笑道,“你說自己是五族的朋友,依寡人看,不止如此吧。”
蘭陵笑道,“國主明鑑,那在下就姑且自稱.....是苗族首的軍師吧。”
“哦?!能成為五族族首的軍師,看來你非常有能力。”
“回國主,能力乃是次要。一旦知道了對方想要什麼,自然可以成為朋友。”
公良光饒有興趣道,“哦?!那軍師可是知道.....五族,想要什麼?”
他目光所及,只有蘭陵,但聽者有心,說者更有心。
“回國主,無非一個‘利’字。”
“怎解?”
“天下熙熙皆為利來,天下攘攘皆為利往。小至民間,大至國殿,利益之交最為穩固,也最不為穩固。遵循的是時間、是空間、是當下的人心。就說我吧,留在族首身邊有自己的目的,也勢必要付出一定的代價。您覺得呢,國主?”
“哈哈哈.....確實是這個道理。所以苗族首剛才對固大人許以捐贈藥材的承諾,一定也是帶著目的。之所以決口不提條件,只是對國殿的‘代價’,不太滿意。沒錯吧?”
“國主明鑑,剛才五族提出的,確實算不得什麼,五族做生意,從來不會先出籌碼。”
固玉突然動怒,道,“大膽!曲曲藝石城的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