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邦交。”
二人眼神對視,章水之顯出一國使臣風範,笑容多少有些諂媚,卻沒有退縮之意。
盧由將僕人招至身前,小聲交代了幾句後,那僕人小跑著出去,不一會便拿來一副羽雕。
盧由這才說道,“章大人今日帶來的欒英石雕.....我收下了。但禮物自是不能白收,我也應有所表示。言雀大人平日經常說要注重邦交之儀,這件羽雕雖不是什麼貴重物品,但上面的刻印卻是出自名家之手。還請笑納。”
他提及‘刻印’二字,語氣加重。章水之看向右下角的兩個字,頓時瞭然,拜謝後,便匆忙趕回了使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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徒湖聽罷,看著章水之帶回的羽雕,陷入沉思。
見他許久不語,章水之急切說道,“湖公子,得想想辦法了。”
蘭陵百思不解,不明白這羽雕究竟有何深意。見他困惑,章水之清清嗓子,道,“蘭兄弟有所不知,各國出使有個不成文的規矩,來使需在十日內被接見。”
“我知道,聽章大人你剛才所言,想必那言雀定是要等到第十天才肯來見我們了。可跟這羽雕....有什麼關係?今日在花羽街,我看到好多這種成色的羽雕。”
蘭陵雖只是徒湖身邊一名小小謀士,但誰都看得出徒湖很器重他,所以章水之一路放下架子與他稱兄道弟。即使被他玩笑幾句,也都忍下不便發作。此刻這位謀士連這羽雕上的暗示都看不出來,章水之不免有些得意,擺擺姿態道,“蘭公子,重點是這刻印。你看那刻的何字?”
以蘭陵現在的認字能力,自是難不住他。掃一眼刻印,蘭陵問道,“這是‘茵雀’二字,可是製作這羽雕的匠人名字?”
章水之搖搖頭,“哈哈哈,蘭兄弟,非也非也。那是這羽獸的名字,且刻印一般都是反向讀的。”
蘭陵再念,“雀茵!所以....盧由的意思是....”
章水之笑道,“沒錯,盧大人就是透過此物暗示我們‘確是明茵’公主之事。”
蘭陵裝作恍然大悟,故意奉承道,“章大人見多識廣,深諳官場之道,蘭陵佩服,佩服。”
章水之倒是客氣起來,“哪裡,哪裡,蘭兄弟過譽了。”
二人你言我語,相互恭維,身邊徒湖則一直凝眉苦思,想著應對之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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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後,言雀果然來到了使館。
徒湖穿著石國官服,鄭重其事在正堂等候。見一位面色寬和,身體微微發胖的中年男子在華布多的陪伴下,緩緩走入。
待他落座,徒湖拜道,“石國史文院簡文學士,徒湖,拜見羽國‘護國司’護國屬相言大人。”
“使者有禮了,請坐吧。”
待徒湖也坐下,言雀又說道,“文書已經批示,明日便是覲見之日。”
“多謝言大人,在下此次前來,是代表石國表達對二世子追思。二世子英武之名,石國眾人皆知,如今天妒英才,還望貴國節哀。”
言雀卻回道,“世子受國主寵愛,求親遇難,確實惋惜。”
聽道‘求親遇難’四個字,徒湖反應迅速,“世子繞而求遠,走貴國神獸居所,不知是否與求親有關。若是,我回去後也好稟告國主才是。”
沒想言雀反而微笑道,“明日覲見儀程,我的下屬會告與徒長官知曉。”
“有勞言大人了。”
簡短會面後,言雀離去。
蘭陵本是看熱鬧的心情,以為會是場唇槍舌戰的會面,卻格外和平溫馨,盡顯邦交之情。
章水之見他一臉失望,以為蘭陵沒有領會剛才徒湖和言雀話裡藏針的深意,便略顯輕蔑地說,“蘭兄弟,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