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鐵騎軍又趕了一日路,傍晚時分安營在山腳下。
南廷玉同幾位將領商量完事情,已是深夜,他在護衛的陪同下回營帳,夜風吹得衣袍晃動,瑟瑟寒意滲入身體。
以往在東宮,安公公總會為他備上大氅擋風禦寒。這次他走得匆忙,不能讓人生疑,便沒有帶上安公公,這一路生活頗有不便。
進了營帳,張奕和塗二守在外面,南廷玉看不見,只得放慢步伐,摸到桌子,正欲拿起桌上的茶杯,忽然察覺到不對勁。
他驀地向身後出手,捏住鬱孃的脖頸,鬱娘連忙出聲求饒:“殿下,是奴婢!”
南廷玉放緩手中力道,卻仍然捏著鬱孃的脖子:“你是不知死活嗎?竟然還敢出現在孤的面前!”
“殿下息怒,是沈督軍讓奴婢來伺候殿下日常起居的!”
南廷玉皺眉,似是有些不信,不過手中力道放緩不少,出聲讓人把沈平沙喊過來。
片刻,沈平沙裹著滿身寒氣進入營帳。
南廷玉此刻已經鬆開鬱娘,鬱娘脖頸被掐得通紅,原先的印記還沒消失,現在是新舊痕跡交錯在一起,紫紅一片。她縮著肩膀站在邊上,捂著痠痛的脖子,一副楚楚可憐模樣。
南廷玉冷冷道:“她是怎麼回事?”
沈平沙在心裡斟酌著話:“殿下,臣見您如今行走不便,便考慮找個婢子在身邊伺候您。”
“不必。”南廷玉沒有多想便否決掉。
沈平沙又道:“軍營裡都是男人,大大咧咧慣了,照顧起殿下您恐怕不夠細緻。這一路,臣看殿下吃也吃不好,睡也不睡好,再這樣下去,恐怕在到薊州城之前,難以養好身上的傷和眼睛……”
後面一句話刻意壓低了聲音。
南廷玉臉色不怎麼好看,聞聲沒說話,心思卻被沈平沙說動幾分。
這些時日他身邊雖然有軍醫苑和護衛照顧,但總歸不夠細緻,若是到薊州城眼睛還沒有治好,屆時再想隱瞞下去就難了。
沈平沙看南廷玉沉默的模樣,猜測南廷玉被說動了,暗自抿抿嘴,心道,太子殿下雖然性子冷,可始終年輕氣盛,營帳中需要個女人也是正常。
偏生太子臉皮薄,又注重名聲,那他便做這個“好事者”,找個合適的理由將人留在太子營帳裡。
想到這,沈平沙唇邊笑意更深,向一旁的鬱娘使個眼色:“殿下,這婢子先留在你這裡,若是用得不稱心再趕走就是了。”
話落,沈平沙便轉身離開。
鬱娘識趣上前,溫聲開口:“殿下,讓奴婢伺候你就寢。”她沒有選擇的權利,不想接近南廷玉,卻仍被趕了過來。她就像牲口一樣被人送往四處,將來或許也會像牲口那樣被宰殺吃肉,榨乾身上最後一點益處。
她想擺脫掉任人宰割的命,那就要討好砧板上的那把刀。伺候南廷玉,無異於虎口謀生,可若能謀成功,興許也能找到條出路。
想通這一點,她決定鋌而走險,留在南廷玉身邊伺候。
沈平沙走後,南廷玉才開口,態度冷淡又惡劣:“這麼快就自稱奴婢了?會做奴婢做的事嗎?”
他記得裴元清說過,她是鸞州已故蕭校尉的遺孀,記憶中他握住她的手和脖頸時,掌心觸感細膩柔滑,不似做過粗活的人。
這般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貴婦人,能伺候好他嗎?
鬱娘輕輕頷首,反應過來南廷玉看不見自己的動作,連忙道:“會做,奴婢會做的!”她在教坊裡學過不少伺候男人的手段,照顧日常起居,自然不在話下。
聽到鬱娘話語裡的卑微討好之意,南廷玉神情越發冷淡,他看不見鬱娘,腦海將鬱娘想做面目諛媚的婦人,下巴朝著鬱孃的方向抬了抬。
“過來,伺候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