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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家裡的桃果味道不一樣,肯定不會再懷疑他的身份了。
可是南宮笙沒想到的是,蕭紫依不止吃了這兩個桃果而已,還要加上他遺留在現場的那個。三個桃果哪兩個味道一樣,一吃就品出來了。
蕭紫依緩緩地含著青桃,感覺到果汁漸漸蔓延在嘴裡。這個桃果是有一點點酸澀。和南宮笙地那顆酸得要命的確實不一樣。可惜,他的這個欲蓋彌彰舉動更讓她加速找到了答案。
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南宮笙,就是那個有著厚重的瀏海和滿臉大鬍子的南宮笙。
現在回想起來,漢人長得滿臉絡腮鬍的還是少數,尤其南宮家的人都是那麼地清秀出眾,不可能有血統變異。現在仔細看著她面前的這個人,還是隱約可以找得出和南宮姐弟相似的地方。^^首發 君 子 堂 ^^例如那雙眼睛。
“公主,有什麼地方不對嗎?”南宮笙發現蕭紫依盯著他發呆。有些心虛地問道。
“沒什麼。”蕭紫依心念電轉,表面上笑容卻越發深了起來,別有深意地說道:“只是這果子沒有我想象中的酸,有些意外。”
“那是。用來做點心地桃果自然不會太酸澀。”南宮笙面上的笑意也為之加深。
蕭紫依看著他含笑的眸子定在她臉上,突然有種不敢直視的感覺,很自然地避開視線,轉向旁邊色彩斑斕的壁畫。
這男人,隱姓埋名地瞞著家裡的人在外面做生意,到底是因為什麼呢?唉。她該怎麼辦?直接點出他地身份讓他別裝了?還是要繼續裝作不知道?不過,好歹要找點話題說吧?要不然這樣愣在當場多尷尬?小云渲到底去哪裡找那個隆基道長了啊?怎麼還不回來?
這種寂靜的情況並沒有維持多久,南宮笙首先揚起笑,打破沉默地說道:“看來公主很介意和在下說話。不過也是,在下只不過是一介商人嘛。”
蕭紫依詫異地回頭,正好看到他嘴角自嘲的笑容,啞然失笑道:“沒想到蘭公子這等人物。還會介意什麼士農工商的說法。”難道是這個原因?因為不想被人知道戶部尚書的兒子在經商?所以才改頭換面?
南宮笙向前一步,和蕭紫依並肩站在壁畫前,仰頭看著壁畫緩緩說道:“士農工商,沒錯,做商賈之人的就是沒有地位。例如范蠡助勾踐滅吳,居功至偉。但是歸隱後經商,雖然富可敵國,但是仍然因為做商人的規矩而必須穿著一黑一白地鞋子。”
蕭紫依噗哧一笑,低頭看著他腳下的緞面靴子,笑問道:“那你現在可有穿一黑一白的鞋子?”
南宮笙一怔。不自然地說道:“自然沒有。現在已經沒有這種規矩了。”
蕭紫依一攤手。輕笑道:“這不就得了?你說的是春秋戰國時期的事情吧?這士農工商地說法也是那時候提出來的吧?”
“的確,是出自《管子》。公主是想說時代已經不同了嗎?呵呵。可能是公主在宮中呆得久了,並不知道商人在生活中所受到的待遇。士為首,民為本,工和商的子弟甚至都不能參加科舉。但是偏偏,商賈手中握的財富已經足可以讓一個天災地損失降到最低點,甚至比朝廷所能做地事情還多。必要的時候……也可以使半個國家癱瘓。”南宮笙說到最後半句,悄然壓低了音量,讓蕭紫依能恰好聽見。同時雙眸閃過一絲得意,卻很快小心地隱藏了起來。
蕭紫依愣愣地看著面前忽然間神采奕奕地俊顏,忽然有點不確定自己之前的判斷了。這個南宮笙說不定真的是穿越來的,他規劃的事情,是在暗地裡希望以經濟掌控國家,把中國從封建社會直接轉化到資本主義社會。
從那天她的表弟沈夕夜出現在南宮家這件事可以看出來,他甚至還連手了沈家。而他現在話語裡提到的天災,也正好是旱情嚴重的那幾天,他並沒有回答她的算術題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