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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散往角落一挪,空出大半個沙發,彷彿見了跨世紀的物件,怕碰著。
過後他又覺得不好,躲得太刻意,盯住鞋尖,僵著身體努力搭話,「這是您給兒子準備的玩具嗎?」
話一出口,他才猛地反應過來,不對。
兒子個毛毛球。
又不是沒長眼,護士看上去最多二十五六,怎麼會這麼早有兒子,腦子被他就著牛奶吧唧吧唧吃掉了嗎?
他梗著脖子慢半拍補了句,「……還是小侄子或者小外甥?」
護士繃著臉,反手把欺騙過他的橘貓模擬布偶丟進他懷裡,紅唇動了動,沒憋住,眨眼咧開,單手扶住牆壁,笑彎了腰,一副樂不可支的模樣。
「別客氣,你先自己玩著啊,等會兒記得給隔壁幼兒營養保健科還回去,提江醫生的名就行。」
白散傻眼了,警惕地瞪著一堆花花綠綠,擠出了八字眉。
他義正辭嚴拒絕。
他是不會玩的,絕對不會玩的,這輩子都不會玩這種幼稚鬼才會喜歡的醜東西。
十分鐘後。
白散打通了地鼠機第一關,手指噼裡啪啦敲在地鼠光禿禿的小腦袋上,心想,這東西果然很幼稚。
十分鐘又一秒,一陣嘚啵嘚啵嘚啵的結束音響起,他卡在了第二關。
!!!太可惡了。
從八點待到十二點,白散很榮幸地成為了最後一名病人,如果現在還需要交周記,他絕對能寫出一篇很完美的《牙科觀察日記》,保證真情實感,感動一中。
江岸給他換藥,取出舊棉球,填充新的帶有殺神經棉球的棉球。
有過一次經歷,白散心裡依舊怦怦直跳,怕。而在不適感即將決堤那一刻,江岸已經換完了藥。
持續一週的不安,就這麼結束了。
「我跟男朋友約好一起去校園路上新開的那家海鮮坊解決午飯,先走啦!」護士脫下白大褂,換上俏皮的小皮靴,揮手出了門。
到下班時間,江岸淡笑應下,也準備離開。
白散嘴裡淡去的藥味再次成倍湧來,他應該是走在前面的,下了治療床便該告別,更早一步出牙科,下樓梯,經過一段一個人走過許多次的路,回到家。
可他磨磨蹭蹭地裝好口腔器械盒,磨磨蹭蹭地穿起棉服,看到江岸頎長背身相對,掛起白大褂時手臂高抬,偏曲線裁剪精緻的純黑色襯衫袖口微微滑落,在他步伐沉穩轉身間,又驟然垂墜下來。
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,突然變得心思細膩起來,連這再普通不過的細微舉動都過到眼中,要停在心上。
不想看了多年的黑色,今天才發現溫柔。
以至於搭錯神經,忽然冒出一句,「地鼠機第二關,我沒過。」
這話挺正常,但各人有各人的說法,合成音冰冷,少年音不甘,電臺音風趣。
從白散口中講出來,就有點委屈巴巴,是告狀的意思了。
江岸唇微微一勾,「很難?」
「……」
白散快速朝江岸吐舌頭——趁不注意的時候。
他懷疑自己被嘲笑了。
「其實也不是很難吧。」難死了。
當江岸看過來時,白散心口不一地信誓旦旦說,同時絞盡腦汁想著要怎樣還原奧特曼被吧嗒吧嗒、吧嗒吧嗒冒出來的一群小怪獸包圍的故事,慢吞吞跟著江岸下了樓。
雪止天晴,行人少。
社群醫院有道後門,設在小區內,兩人出來正對地下停車庫,白散所居住的單元樓也近在眼前,隔條小過道,不過二三十步。
白散覺得自己刷題刷入魔了,把第二關看作一道數學題,他一路有條有據頑強分析、具體排列出種種打不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