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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我的?”
劉邦忍不住呵呵笑起來,“肥兒是不是我的種,我能不知?你莫要以為這樣說便能留下兒子,他是我劉氏子孫,必須回劉家,從前我本打算娶了妻再接回,如今我不會再來你這裡,兒子自也不能留下,你放心,我父母皆為慈善之人,他們會善待肥兒的。”
劉邦這會兒態度好了許多,繼續道,“你若想他,日後也可遠遠觀望,卻不要接近兒子,免得折了他貴氣。”
劉邦若一開始就好好說,曹氏也不會反應如此激烈,可這廝先說她是不祥之人,又說只能讓她遠遠地看兒子,曹氏如何肯罷手,她按韓信所教,冷聲說道,“是否你的種,滴血認個親便知曉了!”
曹氏主動提滴血認親,這讓劉邦不得不懷疑起來,他瞧了瞧懷裡的劉肥,長得像曹氏多一點,看也看不出來。
韓信立即道,“我去廚房取碗水。”
一會兒,韓信端著水出來,曹氏對劉邦吼道,“快驗,驗完滾蛋!”
曹氏篤定的態度讓劉邦越發懷疑,為了不給別人養兒子,他猶豫了一下,還是抱著劉肥走過去,韓信適時遞上一把匕首。
劉邦先割破自己食指,往碗中滴入一滴血,又去割劉肥,卻見兩滴血到了水裡便各自凝固,半點沒有要融合的跡象,他不相信,又等待了片刻,還是一樣。
劉邦瞬間覺得頭頂一片綠意黯然,他放下劉肥,指著曹氏咆哮起來,“你這賤婦,竟揹著我偷男人?!說!這是誰的野種?到底誰的?”
“野種?”
曹氏冷笑,“什麼野種?你我並非夫妻關係,我跟誰生娃幹你屁事?你有什麼權利指責我?快滾,這裡不歡迎你。”
劉邦被她一懟,瞬間無言以對,這事就是拿到公堂上去說,他劉邦也不能拿曹氏怎樣,人家是寡婦,單身啊,跟誰睡是她的自由。
這時代沒有小三這套說辭,不管那個男人有沒有老婆,曹氏都不會受到道德和律法的制裁,只要雙方願意,曹氏隨時可以由外室轉為妾室。
想起自己給別人當了三年冤大頭,白疼了劉肥三年,劉邦就氣不打一處來,還有這個不要臉的女人,一邊跟自己你儂我儂,一邊又讓別的男人上榻,簡直噁心至極。
這女人果然就是折他貴氣之人,劉邦這會兒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裡,只覺得這裡到處充滿了晦氣,他氣呼呼地往外走,到門口時又回頭,“賤婦,我一定會查出姦夫,你給我等著!”
曹氏笑道,“姦夫不一直都是你麼?”
曹氏說的是實話,劉邦卻以為她在諷刺嘲笑自己,更是氣得七竅冒煙,呼哧呼哧地離開這裡,路上他把經常來曹氏這裡喝酒的男人在腦中過了一遍,依然沒有任何頭緒。
曹氏這人,八面玲瓏,臉皮比城牆厚,跟哪個男人都能調侃玩笑,自己帶來這裡喝酒之人對她都非常友好。
也正是因為她長袖善舞,那些朋友經常會給她介紹新客戶,她這酒肆雖小,生意卻一直都很不錯,往來之人很多,要找出姦夫卻不是件容易之事。
不過,既然曹氏都給姦夫生了兒子,那人必然會經常來看,只要暗中蹲守,看誰夜裡還來此處,答案自然揭曉。
他倒要看看,到底是何人,膽敢睡他劉季的女人!
酒肆中,韓信回想著劉邦離開前的那句話,考慮是否要藉此事再斷劉邦一條臂膀。
這趟沛縣之行,他不是沒想過把劉邦的班底撬走一兩個,不過仔細想想,這麼多人裡面,卻沒有一個是現在的自己能撬得動的。
蕭何、曹參、夏侯嬰、任敖皆為吏,根本不可能辭官去投奔一個鄉遊徼;盧綰、樊噲、周勃幾人和劉邦關係又非常好,加之家在沛縣,也不可能跟自己去淮陰;
王陵、雍齒乃沛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