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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白有些傷心,他想不通曲堯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,想啊想啊,還沒想通呢,一轉眼就過了半月。
一切都似乎風平浪靜,許白沒再去看曲堯,實在不知道該做什麼就去尋江維舟。
大多數時間都見不到男人,他呆呆的坐在石凳上,腦袋轉動著四下看。
六兒實時跟他說著山下的情況,說封印開始鬆動,妖魔橫行,恐怕攻略目標很快就能察覺。
許白等的就是這個,他手指凍的發紅,卻還是把指尖抵在薄薄一層雪花上,一筆一劃寫了江維舟的名字。
“師尊……”
許白的愛狂熱又赤誠,寫了“江維舟”三個字,又四下看看,飛快的抹掉了。
江維舟看著這一幕。
石制桌面上平整的雪面被塗抹了個亂七八糟,小徒弟有些慌張的左右擺頭,神色像是怕被人發現。
這地方能有誰來呢?
江維舟仰頭,細小雪粒灑下來,竟然是又下雪了。
許白並沒離開,他裹緊衣裳,不死心的探著頭往空蕩蕩的屋裡看。
師兄受罰,師尊又不見他,許白深切感受到了孤單。
跟當年在村子裡,小小的自己感受到的、難以忍受的孤獨一模一樣。
“為什麼不肯見我啊。”
【江維舟好感度:12】
他喃喃自語,“弟子想同師尊說說話。”
聲音裡滿是失望。
江維舟本不想理會,可有個聲音催促似的,竟然叫他不由自主的現出身形。
“……師尊……?”
看見男人出現,許白第一反應不是驚喜,而是有些錯愕,彷彿沒想到江維舟會出現,緊接著就是澀然,手指來回撫摸著衣角,“您,您怎麼……”
江維舟盯著他,“回自己住處去。”
“阿鳶想同師尊待在一處。”好不容易見到男人,許白哪裡願意離開,更何況這一走,恐怕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了。
江維舟不說話。
許白覷了他好幾眼,伸手扯住他衣袖,才舒了口氣,開始天南海北的講一些趣事。
在宗派裡的時間多,又不常跟其他弟子走動,許白能說出來什麼呢?無非是說師兄之前給他買了糖葫蘆,帶了糕點,說山下正過節,張燈結綵熱鬧的厲害。
“糖葫蘆。”
許白抬頭看江維舟淡漠的臉,“酸甜的,糖殼很脆,就是吐籽太麻煩,要是能把籽挖掉……”
嘴角帶著笑意的說,江維舟突然伸手過來,微溫的指尖觸碰到青年柔軟冰涼的面頰。
許白一呆,睫毛顫動,就聽江維舟問,“哭什麼?”
哭?
許白沒意識到自己在哭,他察覺到江維舟的手在臉頰上一抹,水漬碰上寒風叫他打個寒戰,又有些慌亂的自己伸手去擦。
這才知道自己已經淚流滿面。
“隨我進來吧。”
指尖一彈,屋裡原本寒冷逐漸散去,融融湧上暖意。
許白:【這個技能好啊,要是能把江維舟帶回去,一個月能省下不少電費!冬暖夏涼,人肉控溫嘖嘖嘖。】
許白吸吸鼻子,“我沒想哭。”
這樣一打斷,許白也沒辦法再繼續說那些“趣事”,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冷凝。
江維舟少言寡語,從不主動開口,許白努力想著話題,試圖儘快打破當下的氛圍。
“阿鳶。”江維舟先開口,“你可知我為何會留你在山上?”
“……阿鳶不知。”
許白猛的咬住嘴唇,他最怕江維舟說從前,害怕師尊又要責備自己資質平庸,不配待在長生宗,不配做他的弟子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