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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憐愛極了他這幅軟綿綿又好欺負的模樣,一時間心情竟然好了許多。
一雙桃花眼眸光流轉,面前的女子髮鬢微亂,卻好整以暇道:「敢問宋大人,我哪裡不知羞?」
宋昀瞪了她一眼,別過頭,耳垂紅的似火。
「宋大人的臉這麼紅,是不是害羞了?」她湊近那隻殷紅的耳朵,呵氣道:「但是宋大人好像很喜歡……」
話音剛落,他呼吸侷促了些許,身子突然僵硬起來。
祝憐樂不可支地捧起他地臉,讓他眸中的狼狽無處可躲:「你看,被我說中了。」
宋昀有些挫敗地把頭埋在她的肩膀,不肯說話,也不肯回應。而祝憐的心軟成了一灘春水,她抱著身前白衣似雪的青年,輕輕蹭了蹭。
「宋知微。」
「嗯。」
「我好喜歡你。」
宋昀悶悶道:「你說過很多次。」
「以後我每天都要跟你說。」
他似乎微微一愣,然後伸手把她抱緊了些。
……
就這樣又過了幾日,蘭斯大皇子失蹤一案已經在大梁鬧的沸沸揚揚。眼看著連續數日的搜尋都毫無進展,蘭斯使臣的態度愈發焦躁,同時大皇子已被迫害身亡的謠言四起,愈演愈烈。
於是,蘭斯國內民憤四起,大梁派遣的使臣剛剛抵達,便被憤怒的蘭斯百姓團團圍住,怒氣滔天。
三日後,大梁使臣李恆失蹤,第二日遺體在港口被發現,那屍首早已被暴曬多時,面容五官腐爛幾乎無法辨認,胸口刀痕遍佈,慘不忍睹。
這個訊息傳到大梁的時候,皇帝正在東宮探望太子傷勢。
「荒唐!」
一陣瓷片碎裂的聲響,皇帝一聲怒吼,將桌上的東西揮了一地。前來稟報的小太監嚇得縮了縮腦袋,跪在地上瑟瑟發抖。
「蕞爾小邦,自不量力,敢傷我大梁股肱之臣!」
東宮的人烏泱泱跪了一地,氣氛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,誰也不敢發出丁點兒聲音。
「傳我旨令,將蘭斯使臣打入大牢。出動所有禁衛軍,十日內悉數捉捕大梁境內所有蘭斯人!」皇帝的眸中閃過一絲陰翳,一字一頓道:「若有反抗者,就地格殺勿論!」
當夜,上京街市燈火通明,一批批身著輕甲的禁衛軍手持名單,封鎖大小街市,並張貼告示。
凡是提供一名蘭斯人的相關線索,即可得黃金十兩。
凡是協助逮捕蘭斯人,即可得黃金五十兩,
凡是親手逮捕一名蘭斯人,即可得黃金一百兩,上不設限。
於是,除了一部分是禁衛軍親手捕獲以外,許多金髮碧眼的蘭斯人睡眼朦地被人像是牲畜一般捆上了繩子,送到了官府前。昔日交好的友人,在民憤和黃金的推波助瀾下反目成仇,他們被送到了那令人望而生畏的鐵血軍隊前,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是何種殘忍的結局。
然而,縱使這逮捕令如天羅地網,仍有漏網之魚僥倖逃生。
「叩叩——」
夜半時分,浴房煙霧繚繞,香氣瀰漫。祝憐慢條斯理地擦著香膏,烏黑濃密的髮絲垂在腰間,滴滴答答地落著水珠。
大門這時被人急促地敲響,她迅速披上裡衣,冷聲問:「誰?」
門外之人沒有應答。
她抓起自己放在一旁的金釵,握在手中,站在門前再次開口:「再不說話,我便喊人了。」
「是我。」
這個聲音十分耳熟,似乎在哪裡聽過。
她遲疑了半晌,最終還是伸出手,開啟了房門。
門外,一名金髮碧眼的俊美男子站在面前。這是在除夕燈展那天搶走自己繡球的西域人,他帶著一股濃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