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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子清亮的聲音響起,宋昀這才動了動,面容帶了一絲疲憊。
「你何時來的?」
「剛到。」
祝憐走過去,給他揉了揉太陽穴:「你在想什麼?」
宋昀靠在椅背上,閉上眼睛:「明容。」
祝憐手上的動作一頓,還沒等他反應過來,她便往後扳住宋昀的腦袋,迫使二人四目相對:「你當著我的面想別的女人,好哇宋知微,看我不教訓你!」
話音落罷,女子柔軟的唇落在他的唇角,懲戒般咬了幾口。
宋昀始料未及,這發呆的幾秒讓她揩足了油。
他慢慢紅了臉,把她作亂的手推開:「別鬧。」
「我在想該如何處置她才好。」宋昀的目光落在門外。
這次明容的態度很堅決,方才宋昀讓她起來,她也不樂意,非得親耳聽到他答應了不可。
祝憐微哂:「她求你做什麼?」
「她求我對柳懷珊施以援手。」
祝憐微微挑眉,他又說道:「此乃以公謀私,我斷不會答應。」
不管他答應與否,現在也為時已晚,因為柳懷珊和柳懷業早已命喪黃泉。祝憐正想說什麼,卻見一個小廝神色慌張地跑來。
「公子,不好了,明容姑娘好像要昏倒了!」
……
上京的冬天多雪乾燥,小娘子本就不抗凍,明容又因為柳家之事心情鬱鬱寡歡,沒撐了多久便氣火攻心,當場便晃了晃身子直往後倒。
事發突然,宋府只好將她暫作收留,清理了一間南側的廂房給她。
明容躺在床上,嘴唇凍的青紫,臉頰蒼白,抱著一隻湯婆子暖了許久才恢復了些血色。
一旁的婢子端來了一杯熱茶,她捧在手心裡抿了幾口,才有力氣說話:「明容給宋大人添麻煩了。」
「無妨。」
宋昀語氣淡漠:「只是明容姑娘莫要再跪,此等假公濟私之事恕難從命。」
明容露出一個悲憤的笑來:「恕難從命麼?聽聞宋大人前些日子在御書房跪了兩天兩夜,只為求聖上放過祝憐性命。你敢說,那個時候你沒有絲毫私心嗎?」
他向來清高,品行冰潔,本應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一位君子。
可是為什麼偏偏做出這種事?難道那祝憐就有這般好,讓他棄原則於不顧?
「確有私心。」宋昀抬眸,目光平靜地看著她:「因為祝憐是我要明媒正娶的妻。我愛她護她,自是理所當然。」
他那時想過,若是自己求得聖上保全祝憐,必定要有一隻替死鬼。而那名替死鬼,只能是參與其中趟了渾水又人微言輕的柳家。
而柳懷珊在冬祭大典光明正大地將安排明容到他身邊,極有可能是蘇明旭的眼線,這一點聖上早就知道。所以他那日跪在雪地,寒氣入骨幾近昏厥之前,便已經得知聖上要藉機除去柳家的密令。
他那一跪,只是為了保住祝憐。
「那柳家呢!柳家就活該替人受過,活該被趕出上京嗎?」
明容悲從心起,嗚咽一聲,眼淚已徐徐落下:「我求求你了好不好,宋大人,這個上京我無依無靠,只有柳姐姐一人,我好不容易有了家,我只是想要一個家而已,宋大人,求求你幫我這一次……」
「明容。」
她聽到宋昀的聲音有了些許動容,充滿希望地抬起頭,卻發現面前如玉般的男子滿眼都是憐憫。
「其實柳家兄妹的馬車前些日子在山崖底部被發現,人已經……」
後面的話像是被寒風吹去了聲音,灌到耳朵裡都有些模糊。明容呆呆地瞪大了眼睛,眼淚一顆顆地砸下來。
柳懷珊和柳懷業馬車,在山路行駛過程中不幸失